江楓漁不費吹灰之力地便解決魔修,讓四周的生家人也是暗暗心驚,沒想到這個醫道聖手比尋常武者還能打。
生不惜也是走上前來,打出一道法術禁錮住這個魔修,眾人這才看清魔修的正臉。
只見這魔修一頭亂糟糟的黑髮,不知多久沒有修剪,都長到了肩膀上,前額更是遮到眼睛上,將血色的眸子分割的參差不齊。
蒼白的面板下佈滿紫黑色的血管,看上去滲人無比,不過五官倒是頗為俊俏,隱隱有風流少年的氣質。
江楓漁打量一番,察覺出這魔修的不凡,即使是魔修,他身上的魔氣也太過濃郁了,說是一隻人形魔獸江楓漁都不會懷疑。
“還不說?再不說你就什麼話都沒機會說了。”江楓漁把裝有魔菌的玉瓶在身前晃了晃,瓶中的青泥還在劇烈的翻湧著,顯然對這個魔修無比渴求。
這也能反映出這人恐怕不單單是魔修那麼簡單。
魔修一聲不吭,只是拿他血紅的雙眼怒視江楓漁。
江楓漁正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魔修才突然開口,語氣中十萬分的不情願,他說道:“我是西方來的魔修,這面魔鏡蘊含著巨大的魔力,我想拿來吸收煉化,沒想到被你們這些螻蟻般的人族修士給抓住了,真是顏面掃地。”
西方果然還有魔修,江楓漁又問道:“那魔鏡呢?”
“桀桀,當然是已經煉化完了,昨天一整晚我都在吸收它,本來今天想附在那個倒黴修士身上離開的。”魔修冷笑,梗著脖子。
江楓漁一挑眉毛,諷刺道:“哦?吸收了魔鏡就這水平?”
魔修聞言大怒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嘲諷我?你放開我再打一場!我這次不會留情了!”
江楓漁沒再搭理這魔修,說實話他不太相信這個魔修已經把魔鏡吸收煉化的說法。
一來以他對魔鏡威力的感知,就算真的有辦法煉化,這魔修也應該比現在強得多。
說不定這魔修在混淆視聽,想到這個可能性,江楓漁轉而走向那名劍鞘裡藏著魔修的生家修士,問道:“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這個修士早就嚇破了膽子,此刻跪在江楓漁面前不停磕頭,一邊哭一邊拼命辯解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大人!這魔修不是我剛進來的啊!我也不知道他怎麼鑽進我劍鞘裡的!”
江楓漁蹲下身子,拍了拍這名修士的肩膀安慰道:“別緊張,先把你的劍鞘拿來給我看看。”
修士連忙將自己的佩劍遞給江楓漁,江楓漁仔細翻看,除了殘留了一絲魔氣外,確實就是普普通通的佩劍。
那修士還哭喪著臉向江楓漁求情,江楓漁也有些哭笑不得,便將佩劍扔回他手中,說道:“行了,別哭了,你已經擺脫嫌疑了。”
修士一聽自己都愣了一下,生不惜也是開口詢問道:“小友,此言怎講?”
“你們也聽到那魔修所說了,他是昨天晚上就潛入寶庫的,今天想要藏在劍鞘裡逃脫,也就是說,昨晚的人嫌疑才最大!”江楓漁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江楓漁看向還沒有檢查過的兩人,這兩人瞬間也大驚失色,當場跪在地上辯解道:“我們也不知情啊!”
“少廢話,把你們的佩劍拿來我檢查一下。”江楓漁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命令道。
果然,其中一人的劍鞘中也殘餘著同樣的魔氣,那人臉色蒼白,嘴裡一遍遍地念叨著:“不是我,跟我沒關係,真的不是我啊。”
江楓漁檢查發現這也是普通的佩劍,這魔修不知有什麼法術能寄宿在兵器中。
但就算有法術,也不至於明目張膽就能鑽進兵器裡不被發現吧?
所以江楓漁本來還是有點懷疑這些管理員的。
但沒辦法用測謊的方法測試他們,畢竟這些人本來就已經夠心驚膽戰了。
而測謊就是測他們說話時也沒有心理波動的。
因此,江楓漁故意嚇唬他們,分別指認他們是嫌疑人,想從他們的表現中找出破綻。
結果發現他們驚慌的模樣都不似作偽,難道真的是這魔修自己鑽了空子?
江楓漁轉頭又看向那魔修,問道:“你有名字嗎?”
魔修又是頭一梗,不客氣道:“看不清誰呢!老子叫莫琉。”
“哦?還挺好聽的,那,莫琉,你能不能給我們演示一下你的那個法術呢?”說著,江楓漁示意生不惜先解開禁錮。
“哈?憑什麼?”莫琉不屑道。
“當然是憑你現在是階下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