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漁低頭一看,竟然是穹天打來的電話。
“這麼晚了,出什麼事了嗎。”江楓漁思忖著,接起電話:“喂,穹天嗎,有什麼事啊。”
電話那頭,傳來穹天疲憊的聲音:“江會長啊,你跟我說實話,你今天是不是去齊家了。”
江楓漁沒有遮掩的必要,果斷回答道:“是的。”
“而且還殺了人家的大長老,是吧?”穹天接著問道。
“是的。”江楓漁開始思考,是不是有人向道協施加壓力。
穹天苦笑著又問出一句:“最後還把人家房子都燒了,是吧?”
“是的,都是我做的,怎麼了嗎。”
“還怎麼了嗎……”穹天心裡罵了一句,心說這江會長把一個家族按在地上打臉,還一副無所謂的語氣,當真是一大奇人。
穹天頓了頓,開口提醒了一句道:“你就沒什麼想解釋的嗎。”
“這就有點說來話長,我這邊還有急事,反正我可以保證我不是濫殺無辜。”
不是濫殺無辜,意思就是說江家並不是無辜的。
穹天抬眼看了看一臉岸然的胡成康,心說一聲果然如此。
“江會長啊,是這樣,胡家的胡成康大長老直接找來咱道協討說法了,您看你這邊方不方便直接來道協一趟?你們當面說一說會比較好。”穹天提議道。
江楓漁看了一眼鍋碗瓢盆,回答道:“我這邊確實有些急事,這樣吧,我儘快完成手頭的事情,馬上就去道協,你讓胡成康長老稍微等我一會吧。”
“行吧,那你儘快啊。”
穹天叮囑了一句之後,結束通話了電話,對胡成康說道:“胡長老,您也聽到了,我們江會長那邊有些急事,需要處理完之後才能過來,您看您這邊是要等他一會還是改天再來?”
胡成康輕嗤了一聲道:“江會長這麼忙,又這麼大身份,改天也不見得有空,反正我一個糟老頭子,也沒什麼其他的閒事,就在這等他吧!”
說完,胡成康一屁股坐在接待賓客的沙發上,一副不討個說法不罷休的樣子。
穹天自然沒什麼在意的,隨便胡成康坐哪,不妨礙自己公務就行,也繼續奮筆疾書地處理起檔案。
胡成康冷冷看著窗外,頭腦卻沒歇著。
根據胡成康的觀察,這個穹天首先並沒有下意識相信自己信中所言,顯然對自己也是有戒心的。
而且他也不是正義感爆棚的那種“正派”修士,即使得知江楓漁殺了齊家大長老還毀了一批房舍,也沒有義正言辭地譴責江楓漁,而是保留了意見。
另外,這個穹天跟江楓漁似乎關係還很好,面對會長講話一點都不見外,幾乎像是兩個同輩同級的朋友聊天一般。
綜上這一切,讓本來還想從道協內部做點文章的胡成康略有些失望。
他又哪裡知道,穹天只是對江楓漁這個半點會長樣子都沒有的會長尊敬不起來而已。
開玩笑,連會長這個位子都來的莫名其妙,會長該乾的事也基本不幹,幾乎任務都扔到自己頭上!
但是作為頻繁接觸的同事,穹天又不好明面上牴觸江楓漁,後來便形成了這種輕鬆自然的交流方式,恰好江楓漁也喜歡這種風格,便一直延續下來。
雖然胡成康對此形成了一點小小的誤會,他也沒放在心上。在內部找機會本來就是一個錦上添花的想法。
無妨,胡成康並不是寫了封舉報函就直接來了道協的,他做足了準備,要動一動這個江楓漁。
江楓漁這邊,雖然跟穹天說的事儘快完成,不過……
江楓漁不緊不慢地清洗廚具,又處理食材,完全沒有著急的意思。
開玩笑,給老婆做晚飯這麼大的事,萬一一著急錯了火候,那怎麼辦,做飯嘛,快不起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嘛。
就這樣,胡成康在道協難熬的坐了一個半小時,臉色有些難看。
已經處理完檔案好一會了的穹天也扶著額頭,懺悔自己怎麼就沒有問清楚江楓漁到底在忙什麼事。
“江會長還要多久才來呢。”胡成康等的嗓子都有點啞了。
穹天臉色發青地回道:“我不知道啊,他沒細說。”
終於,在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之後,江楓漁終於施施然趕到,甚至打著不合時宜的招呼。
“喲,晚上好啊,穹天忙到這麼晚啊,吃了沒。”
穹天聽了咬牙切齒:“沒有。”
“額,再忙也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