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漁吐出一口濁氣,眼神炙熱,心道。
“這次的對手可不要太弱啊!”
死神格鬥並沒有主持人,因為根本不需要這種東西來帶動氣氛,好戰的魔界子民本就以強者為尊,對於敢於將生死置之度外進行戰鬥的人一向給予最大程度的認可。戰鬥開始的訊號便是面前大門的開啟。
隨著江楓漁面前鐵門的緩緩開啟,江楓漁輕輕一躍而起,落入格鬥場中,無視場外激動的人群,眼神在尋找到黃寅後,對著她微微一笑後便將眼神收回專注到對手身上,他的對手是一名體型高瘦,臉色蒼白,眼窩深陷,雙目無神的光頭男子。
江楓漁並沒有注意到場外觀眾興奮的呼喊著“暴徒”的名字,他只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對手的身上,那人僅僅是以一把匕首作為武器。他也在同樣打量著江楓漁,而後沙啞著聲音開口道。
“你的眼神很不錯,不過,你還是會死。”
江楓漁並沒有理會,而且輕輕後前踏了一步便躲避掉那男人毫無徵兆的一記橫掃,而後也是遞出一拳,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假動作就是簡簡單單的一拳,那男人卻彷彿被兇獸盯上一般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迅速向後閃避。
而後眼神複雜的看著江楓漁,並不打算再次主動進攻。江楓漁這才淡淡開口道。
“就這點能耐了嗎,要是有什麼壓箱底的本事都儘快使出來吧,等下就沒機會了。”
用著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狂妄的話。那男人並沒有回應,而是雙腿微屈,重心下壓,以便於最快根據江楓漁的動作做出反應。在江楓漁認真打量他時,便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被毒蛇盯上的危機感,而後出言挑釁江楓漁卻不為所動。
簡簡單單的遞出那一拳後,那男人經過無數次戰鬥後身體早就對於危機有著敏銳的預感,他知道如果不躲掉那一拳後非死即是重傷。而後江楓漁等待了一會兒似乎沒了耐心,他心裡已經確定這場戰鬥無法給他帶他任何提升。
他便決定這場沒有懸念的戰鬥,他右腳向前踏出一步,膝蓋略微向下彎曲,左腿猛的向後一蹬整個人便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拳頭已經逼近那人的面門,那人本就在等待江楓漁的進攻,在他身形消失後,便立刻閃避,這才堪堪躲過那拳。
那人冷汗已經滲透了後背,他不是沒有意識到實力的懸殊,但是他不曾想道江楓漁的實力竟然還是超出了他的想像,而後他眼神出現一絲掙扎之色,而後閃過一絲狠辣,他當即用那把小刀在胸口畫著詭異的符號,刀刀見血。
並且不斷快速移動著,在格鬥場中不斷閃避,生怕江楓漁出手打斷他的儀式。江楓漁看著他不斷躲避的身形啞然失笑,他那一記主動進攻後並沒有使出真正速度,就是想讓他意識到兩人之間真正的差距。
從而逼出他的殺手鐧,讓這場戰鬥變得有意思些。那男人終於刻畫完成,胸前已是破爛不堪,那男人最後的眼神竟然出現了一絲憐憫,這讓江楓漁感興趣了起來,而場外黃寅看著江楓漁兩次輕飄飄的攻擊落空後,有些惱怒江楓漁的態度。
當看到他對手開始準備一種竟然需要以自殘為方式的古怪儀式後,便開始有些焦急,不解江楓漁為何不攻擊,而是什麼都不做的等待他將儀式完成。而後轉念一想,江楓漁不是那種魯莽的性格,便耐著性子繼續看著場中的戰鬥。
觀眾們對於狂徒竟然在兩個回合內直接拿出了殺手鐧—獻祭也是十分不解,他們不是狂徒本人,根本無法感知到江楓漁的強大之處,不過也是異常興奮,因為知道狂徒一旦獻祭成功後。遠古魔神變會降臨在他身上。
而後場面便會異常血腥。江楓漁看著那人失去的原有的意識,渾身的氣勢一變,從陰冷變得有些暴戾,他自身的氣勢在步步攀升。待到完全轉變後,那人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看待江楓漁的眼神像是在看待一隻待宰的羔羊。
而後身形一閃,便出現在江楓漁的身後,五指成爪,伴隨著呼嘯的破空聲,抓向江楓漁心臟的位置。出手便是殺招。江楓漁身子向右方一抖,躲過這凌厲的一抓後,便直接提起右腿向後一記橫掃,卻落了空。
江楓漁眯起眼睛看著已經回到原地的那人,提起了興趣,在完成了那個古怪的儀式後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那人在閃回原地後,便直接開始了第二波攻勢,直接放棄了偷襲。選擇了從正面進攻。
他從正面向著江楓漁極速撲來,江楓漁並未有所動作,那人在離江楓漁還有半尺距離後竟然直接一化為三,分別從不同角度向著江楓漁撲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