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雨要帶江楓漁去的地方正是華夏五嶽之首,泰山,泰山歷來便作為君王封禪之地,而籠罩上一層神秘的色彩,而江楓漁的師父,秦帝,便曾經登泰山進行過封禪大典,白秋雨帶著江楓漁穿過一層繚繞在泰山周圍的雲海,直向泰山之頂掠去。
兩人落到泰山之頂上,環顧四周,已是一片迷濛,看不清人間大地,滿目所見,盡是蒼茫雲海,雲海極遠處,太陽只比雲海高處一絲,雲下人間和雲上天幕便是兩處截然不同的光景,大日將那處雲海染的金燦燦的,似乎是白雲吸收了充沛的日光後,也變的極具暖意起來。
而云海之下的人間大地,因雲海將日光悉數遮蔽住,僅僅從幾處雲層薄弱之處透出幾縷慘淡的金光,整個人間便顯得有些黯淡起來,算不得昏暗,但沒有日光沐浴的大地,總歸是少了許多精神氣,這與朗朗晴空之下,萬物欣欣向榮的神州大地,是兩種意味不同的氣象。
大日之下,萬物生長,江楓漁看著那這片雲海,忽就生出了無限感慨,一旁白秋雨看著江楓漁怔在原地,瞳孔中已不是眼前之景,而是雲海盡散,大日普照大地,萬物欣欣向榮的恢宏氣象。
白秋雨屏住呼吸,隱匿了身形後,儘量將自己對江楓漁的影響降低到最小,而江楓漁周身散發出一種玄妙的氣息,使得白秋雨也好似心有所感一般,閉上眼睛,全身心的感知這方天地,若是此刻有遊人登山。
定會驚呼白日竟是見到了神仙,江楓漁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立在泰山之巔,山頂風大,但一身青色儒衫卻是不顯絲毫波瀾,光陰流轉,日隱月明,江楓漁和白秋雨在泰山之巔上站了一日,從白日初升站到皓月當空。
此刻江楓漁一身氣機好似與整個泰山相契合一般,白秋雨觀江楓漁氣象,竟是生出一種巍峨兮若泰山的感覺,白秋雨開口詢問道:“江先生這是合道泰山這方天地了?”
江楓漁點點頭又搖搖頭,開口道:“非我合道,道自在吾心。”
江楓漁在這一日,登泰山而入合道境。
淡淡月光下,泰山之巔,白秋雨看著此刻愈發有著仙人之姿的江楓漁,心中不禁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或許真的可以在域外妖魔以排山倒海之勢攻入地球前,力挽狂瀾,做那人間個子最高之人,天塌下來,都會有他頂著。
正當白秋雨心生敬意之時,江楓漁卻猛的拍向後腦勺,說道:“我這腦子,差點把正事忘了!”
白秋雨頓感江楓漁方才那般仙人之姿煙消雲散,彷彿從天上雲端又落入了人間,白秋雨看著神色有些慚愧的江楓漁,又覺得也正是這樣的江楓漁,才始終會讓人覺得心安。
江楓漁說著便取出芥子袋中彷彿一袋星辰般的上等星石,不等白秋雨解釋如何使用,便直接將整袋星石從泰山向下傾倒,頓時,好似從山頂鋪下一條星光大道,從遠處看,月色之下的泰山東坡,好似天上漫天星河順著泰山落向人間。
白秋雨看著江楓漁有些啞口無言,而後又轉念一想,江楓漁已經合道泰山這方天地,這其中的玄妙,江楓漁自然也是清楚的,於是乎,白秋雨便安靜站在一旁,看著江楓漁,而地球的世界本源,也就處於整個泰山山體之中。
某種程度上,江楓漁合道泰山,也就想相當於合道整個地球了。這是古往今來任何一個踏入合道境的人都不曾做出的壯舉,歷史上的合道境,至多是合道自家的秘境,當年秦帝便是合道整個咸陽城,此後幾千年不曾有人比當年的秦帝合道的範圍更廣。
而如今又出了江楓漁這個懷胎,合道整座泰山,果真不愧是是師徒。
江楓漁在將星石傾倒出後,倒下的五百顆星石被江楓漁牽引著融入山壁之中,實則只有江楓漁知道,五百顆星石在融入山壁之中後,被山體中央的一處蘊含著世界本源之氣的漩渦悉數吞噬盡了。
在吞噬完五百顆上等星石之後,那漩渦轉動速度開始緩緩變快,並在轉動過程中不斷產生磅礴的靈氣從整座泰山向外滲透,與此同時,長城以北的那道長長的裂痕也開始緩緩癒合,不過癒合的速度非常慢。
最先發現裂痕在緩緩癒合的甲士還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與周圍同袍再三確認那道裂痕確實是在緩緩癒合這才敢下去上報給五軍軍長,一時間遠處天之痕在癒合的訊息頓時傳便了整個長城秘境。
率先從秘境出口處現身的是神威軍軍長朱祿,他看著那處正在緩緩癒合的裂縫撫掌而笑,而後爽快大笑,似乎在這笑聲裡,吐出胸中纏結多年的鬱氣,隨後是其他四軍軍長,在之後整個長城秘境中的人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