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漠土高原之上一處深不見底的坑內,爬上來一名灰頭土臉的書生,他向自己身後的長劍抱怨道:“思涼啊,到了就到了,你怎麼連說都不說一聲啊。”名為思涼的長劍顫鳴表示著自己的抗議。
徐長青則是說道:“就算我喝的太醉,但你也已經是一把成熟的靈劍了,好歹也是萬界之中靈劍榜上第六位,怎麼就學不會自己剎車呢?”
思量彷彿是被那書生給氣的說不出話了,渾身顫動不已,竟然幽幽懸浮在空中,朝著徐長青刺來。
徐長青一縮頭,躲過了那凌厲一刺,急忙開口道:“思量,思量!別衝動,我就是說說而已,正事,正事要緊啊!”荒無人煙的漠土高原上,一柄長劍追著一名破落書生,書生哀嚎的聲音迴盪在高原之上,經久不息。
天中,黃家。
“我破境啦!”
刺耳甚至有些尖銳的聲音在江楓漁和江半鍾以及黃寅心裡響起,三人頓時驚恐的從睡夢中驚坐而起,意識到是池冥那個神經病嚎叫的聲音,江楓漁被那池冥的聲音驚的睡意全無。
黃寅則是倒頭又睡,江楓漁便起身,想要看看池冥破境入分神境領悟的是什麼法則,一同出房門的還有江半鍾,江半鍾揉著惺忪的睡眼,但被池冥一陣猛烈搖晃後,轉而陷入極度的憤怒之中,兩人正要扭打在一起,被江楓漁一手一個,拽著衣領子,硬生生的剝離開來。
江楓漁問道:“池冥,你體質特殊,不是可以領悟兩種法則嗎?”
池冥神色得意道:“第一種法則,是元素法則中的火,釋放出的領域我稱它為無盡火域,第二種法則也是元素法則,是冰元素,我稱這個領域為森羅雪域。怎麼樣怎麼樣,我起的名字是不是超級帶感?”
江楓漁點點頭道:“是…挺不錯的,但是你怎麼昨天喝酒昏睡過去,今天早上就破境了?”
池冥撓了撓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就是在睡夢中,夢見我和另外一個人格打了一架,我操控著火焰,另外一個我則是操控著寒冰,我打贏後,那個人格便消失不見了,醒來後我就發現我分神境了。”
江楓漁有些無語,這池冥睡一覺醒來就能破境,相比之下,江楓漁和白秋雨打生打死才僥倖破入煉虛境,頓感有些蒼天無眼,命運不公的感覺。
江半鍾則是說道:“那又怎樣,我哥不還是比你高了一個境界。”
池冥反駁道:“是你哥又不是你,你跟我得瑟什麼?”
眼看江半鍾和池冥又要掐架,江楓漁只得將兩人一人一腳,踹出了房間,池冥和江半鍾各自揉著屁股對視一眼,彼此冷哼了一聲,皆化作一道流光,御空而去。
池冥飛向崑崙山,太虛宮的方向,想必應該是去找陳靜海炫耀去了,而江半鍾則是飛向東方,應該是去找林常曦玩去了。江楓漁樂的清閒,只是叮囑他們在重陽節前一定要回來,之後便不在理會兩人。
江楓漁想著趁黃寅和黃父黃母還未醒,便想著親手做一頓早餐,在他剛把糯米粥熬製在鍋中後,瞳孔猛的一縮,身形頓時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天中市上空,在他對面一名身著破舊儒衫的書生,橫坐在一柄長劍上,一條腿耷拉著,一條腿踩在長劍之上,腰間掛著一葫蘆。
而江楓漁則是渾身都不敢有一絲放鬆之意,他見過他大乘境的高手,而眼前此人不經意的氣息,顯然要比大乘境,還要高!但江楓漁還是毅然站出來了,因為眼前這麼書生,是故意透露出氣息給他的。
因為若是眼前此人想,就算他站在江楓漁面前,江楓漁都不會察覺到一絲一毫。那書生拍了拍酒葫蘆,傳出空蕩蕩的聲響,他嘿嘿一笑道:“這位兄臺,有酒嗎?”
江楓漁此刻滿腦子都是問號,眼前這名深不可測的書生合著是酒壺空了,來尋酒的?這人來地球幹什麼?那書生正是徐長青,他解釋道:“兄臺無需這麼緊張,我並無惡意,我從月嵐星域而來,來此地只是為了調查從禁忌之地跑出來的魔物一事。”
江楓漁仍是不敢放鬆警惕,但還是開口道:“酒是烈酒,不知前輩您喝不喝的習慣。”徐長青一聽有酒頓時出現在江楓漁面前,興奮說道:“烈酒好啊,在哪在哪,我本名叫徐長青,叫我長青便是,兄臺你怎麼稱呼?”
“江楓漁,那你隨我來吧,不過還希望長青兄勿要在常人面前顯露出仙家手段。”
徐長青神色一喜,點頭道:“這個無需江兄擔心,規矩我還是懂的。”
江楓漁便帶著這名奇怪的男子來到天中的一家酒水店中,買了幾瓶桃花酒,和桂花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