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漁與池冥穿過那道山門後,便離開了太虛秘境,化作流光,返回了天中市。
在黃家附近一處無人的小巷中,落地穩住身形後,江楓漁從芥子袋中取出那幾株茯神草,對池冥囑託道。
“下次若是再有那種情況,便將這藥草用靈力煉化為藥力後服下,一次服用半株,這八株藥草應該足夠你破入分神境前所使用了。”
池冥則是有些不好意思,接過茯神草後,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輕輕甩著寬大的衛衣袖子,頭低著,小巷裡昏暗的燈火下,看不清池冥臉上的表情。
江楓漁稍加思索便知曉其中緣由,在魔界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的池冥,猛然間有個人事事都為他著想,使得他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池冥的頭,輕聲說道。
“師父不在身邊,我這個當師兄的理所當然的要為師弟師妹操勞,池冥,你無須過意不去,這些事情都是我想並且很樂意去做的,師兄弟之間,本來不就應該相互扶持的,不是麼?現在我比你和師妹強大些,便由我來保護你們。”
“待到小師弟你強大起來後,保護我們的重擔便落到你肩上了,任重而道遠啊,師弟。”
池冥聽了江楓漁這番話逐漸開啟了心結,坦然接受了江楓漁為他所做的事,並且因此,樹立了一個將會貫穿他整個人生的目標:“以後要保護好,全世界最好的大師兄。”
江楓漁見池冥釋然後才放下心來,對池冥說道:“走吧,我們去買兩瓶酒回去,另外在給你寅寅姐帶點禮物回去,等了一天了,肯定有不少怨氣,哈哈…”
池冥點點頭,兩人走了兩步後江楓漁一拍腦袋說道:“我從魔帝那枚戒指裡找到了不少好東西,這兩枚丹藥晚上喝酒時拿出了送給你叔和姨,藥力我已經稀釋過了,適合你叔叔他們兩個人服用,算是你的一份心意,這兩個丹藥可不是白給你昂,以後是要還的。”
江楓漁說著便將兩個精巧盒子遞到池冥手中。
池冥只是不住的點頭,他心裡都知道的,師兄他冒著危險不惜與崑崙奴戰鬥也要取回對他有用的茯神草,又怎麼會在乎這兩枚微不足道的丹藥,說這些話只是想讓池冥寬心罷了。
兩人從商店走出後,江楓漁提著兩瓶白酒,而池冥也提著一些衣服。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路上,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的一長一短,池冥走在江楓漁身後,看著江楓漁的背影,而後加快步速,追上江楓漁的腳步與他並排前行……
兩人到黃家大院後,天色已經完全變黑,黃寅一直在門口處等待著兩人,淡淡的月光灑在黃寅身上,黃寅本就膚若凝脂白玉,此刻在月光映照下更顯的瑩瑩生輝,夜色中略顯暗紅的長髮柔順的披散在小巧的肩上,一雙杏眼在看到路口兩人後閃過驚喜的光。
黃寅向兩人走去後,江楓漁看到黃寅眼中閃過的紅光後,向著走動的步伐有些僵硬,池冥不知所以,依舊向前走著,正想跟黃寅打招呼,話還未說出口,便被黃寅擰住耳朵,痛的池冥倒吸涼氣。
江楓漁衝著黃寅身後,驚喜喊道:“岳父你怎麼親自出來啦?”
黃寅下意識的一扭頭,卻發現身後並沒有任何人,便知道被江楓漁給戲耍了,再轉身,已經不見江楓漁的身影,黃寅停下了擰著池冥耳朵的手,問道:“池冥啊,今天跟江楓漁一起,跑到哪裡鬼混了啊?”
池冥一五一十的將今天的行程說給黃寅,委屈道:“寅寅姐,你錯怪我倆了,我倆沒有鬼混,而且還帶了禮物給你呢。”
說著便將手中提著的衣服給黃寅看,黃寅兩眼放光,欣喜接過,對池冥歉意的說道:“池冥啊,是姐姐錯怪你了,今天上多吃點飯,補一補昂。”揉了揉池冥的頭,便欣喜的跑回屋內,池冥揉了揉耳朵後也進屋了。
黃家院內,黃父已經在院中伸開了桌子,桌上擺了四瓶白酒,兩瓶是江楓漁與池冥買回來的桂花酒,兩瓶是黃母親自釀的糯米酒。黃母和黃寅還在廚房中忙活著,一盤一盤的從廚房裡不斷端出熱氣騰騰的菜。
黃父坐北朝南,正對黃家大門,江楓漁則是與之相對而坐,背對著門,池冥則坐在江楓漁左側,江楓漁將兩個酒杯倒滿後,池冥在桌下扯了扯江楓眠的衣角,示意自己也要,江楓漁便給池冥倒了半杯。
池冥有些不樂意,示威似的將那半杯糯米酒倒入口中,而後便吃到了苦頭,辛辣的感覺頓時充斥在池冥整個喉部,順著喉嚨流入腹中,彷彿是吞下了一團火似的,在腹中燙開了一條路,池冥臉龐頓時變得通紅,並且強烈咳嗽。
黃父和江楓漁則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