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漁看著這般劍拔弩張的陣仗想要出口解釋自己並沒有惡意,但是意識到自己手中還在提著因為恐高而仍然昏迷不醒的陳靜海。便想要將他弄醒,只是剛有所動作,那一眾道士卻十分緊張,其中一人朝江楓漁大吼道:“放下靜海師叔!”
那些道士移動的身形速度激增,江楓漁上空則是緩緩形成了一個八卦陣的陣型,隱隱約約透出強悍的靈力波動,江楓漁扯了扯嘴角,心道:“小道士的這幫師侄都這麼熱情麼,上來就是大陣招待,也不怕傷到他們小師叔。”
江楓漁將提著的陳靜海遞給池冥拿著,示意池冥無需在意,抬頭看著緩緩壓下的八卦陣,並未取出逐鹿,而是有心拿這座數百人凝聚而成的還算聲勢浩大的八卦陣檢驗一下自己所領悟的法則之力。
江楓漁右手輕抬,一顆上為大日,下為明月,氣象驚人的神樹緩緩出現,那神樹剛出現後,江楓漁腳下所站之處,似乎便承受不住這等重量,腳下青石地面瞬間裂開,江楓漁催動這那神樹。
神樹呼吸之間便長成一顆與那大殿大小相當的神樹,遮天蔽日的樹冠掩蓋住了整個演武場,場上眾人,皆處在神樹樹蔭之下,而那緩緩下落的八卦劍陣在剛觸碰到神樹樹冠那一剎那便當即支離破碎。
一眾年輕道士,抬頭仰望著已經籠罩整座山頭的神樹,根本生不出任何抵抗之意,一些意志力薄弱之人手中長劍都已經丟棄,癱坐在地,雙目無神的看著那株仍然在緩緩生長的神樹,隨著那神樹不斷生長,場中眾人一度以為太虛宮將要在今天被滅門了。
而江楓漁僅僅剛剛催動神樹而已,神樹真正的力量還並未展現出來。江楓漁有些意猶未盡,但是還是將神樹收起,因為如果再任由神樹生長下去,這座山恐怕都要被驚人的壓力而給從中壓裂開。
江楓漁收起神樹後,那些年輕道士看著天空彷彿劫後餘生般,喜極而泣。而陳靜海的師兄早就站在太虛宮大殿門口,不是不想動,而是不能,那神樹籠罩過太虛宮後,對他這個元嬰壓力反而是最強。
老道腳下的地面都已經是層層裂開,這還僅僅是神樹自然釋放出來的威壓,並沒有刻意針對老道,而場上數百名年輕道士之所以沒有感受到壓力,是被神樹忽視了,原因很現實,他們太過弱小。
試問巨龍如何會在乎腳下螻蟻的生死,無論是一隻,還是一百隻。
那老道聲音顫抖道:“如此霸道的領域,在那場浩劫前都是鳳毛麟角啊…”
那陳靜海已經從昏迷中甦醒而來,看著演武場上一眾神情呆滯,彷彿經受了巨大驚嚇的太虛宮弟子有些疑惑。江楓漁注意到陳靜海甦醒過後微笑開口調侃道:“醒啦?太虛宮的歡迎方式挺別緻的嘛。”
陳靜海聰慧至極,已經大致猜出發生了什麼,低頭急切說道:“前輩恕罪,太虛宮弟子皆是因為擔心我的安危這才魯莽出手,前輩要怪罪,怪罪陳靜海一人便是。”
江楓漁微微一笑說道:“原來你的名字是叫陳靜海啊,挺不錯的名字,而且我沒有生氣,而且把你們太虛宮的演武場搞得有些不堪,還希望你師兄不要生氣才是。”
“是我們太虛宮無禮在前,給老道一百八十個膽子,老道怎敢遷怒於前輩您。”
說話之人正是太虛宮掌門李天元,只是李天元說話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仍然並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李天元知道江楓漁的實力深不可測,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江楓漁竟然踏過了那道修道界那場浩劫以後公認的天塹。
實際上不僅是太虛宮一眾人未緩過神來,站在一旁的池冥也同樣處於震驚之中,不過池冥在神樹之下並未受到任何壓力,只是仍然被神樹那種彷彿要持續生長頂破天空的氣勢所驚嚇到,久久不能平靜。
江楓漁神色有些尷尬,他的年齡遠遠小於李天元,但如今卻被其稱為前輩,江楓漁開口道:“道長還是稱呼我為楓漁吧,前輩實在不敢當,畢竟我年紀遠遠小於道長您,如今貿然闖入太虛宮秘境多有唐突,只是有一事相求於道長。”
李天元心中疑惑,有什麼事是江楓漁這等強者都辦不到反而是需要所求於太虛宮呢?他開口道:“楓漁小友儘管開口便是。”
江楓漁這才說道:“我這師弟因為體質特殊,需要崑崙山一味名為茯神草的藥草來入藥。”
李天元說道:“茯神草就在崑崙山山北背陰之處,只是那處有著師祖曾經放逐在那裡的崑崙奴,實力強悍,我並不是那畜牲的對手,還需要小友你自行去取。”
江楓漁點點頭,道謝一番後對池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