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楓漁正在教黃寅新的打坐閥門,就聽見外面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曲雲瑤正在門外和他們嚷著什麼,江楓漁撩開窗簾一看,發現曲雲瑤正拿著一根棍子站在門口,不讓他們往裡進。
而溫辰就站在他的旁邊承受著那群人的指指點點。
江楓漁皺起了眉頭,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又回頭就看到黃寅已經在穿衣服,準備出去了。
他不由得出言制止:“你別出去,在屋子裡好好待著,我去會會他們。”
說完,站起來披著衣服就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這群人,他特別想說一句:“恕我直言,在座的諸位都是智障。”
江楓漁從來沒有這麼生氣無語過,昨天這群人看到了曲雲瑤那個假阿孃的慘狀,就非說黃寅是妖女。
說實在的,當時聽到這個詞,江楓漁都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頻率了,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說這麼復古的詞。
當時曲雲瑤就站出去解釋,說這個人就是害死她阿孃的人。
她阿孃死的太久了,都沒有風風光光的辦喪事,她本來是想等處理掉這個女人之後再辦的。
可是沒想到這些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鄉親父老,也是看著她娘長大的“親人們。”,竟然說她不該。
說不管怎麼樣,這個人也養育了她三年。
可是他們怎麼不想想,這三年她是怎麼過來的,她阿孃在九泉之下又是怎麼過來的?
還有,村裡為什麼一直都沒有通上水電,他們心裡都沒有數碼?
退一萬步說,不管這個有沒有養育了自己三年,她都是她的殺母仇人。
她的朋友幫她殺掉了殺她母親的人,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曲雲瑤在這個村子長大的,她一直以為這個村子民風淳樸,可是沒想到這個村子竟然是這樣的,淳樸到不分黑白曲直了。
曲雲瑤失望的看著眼前這些人:“你們在這等著,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的。”說著轉身回了房間。
沒過多大一會兒她就下來了,手裡拿了一個黑漆漆的木盒子。
所有的人都安靜了,溫辰不知道這是什麼,江楓漁卻略有耳聞。
“曲姑娘。”江楓漁出言制止,苗疆傳承不易,除了她以外,這村子裡剩下的人都沒有辦法很好的接受這個傳承。
原本,周圍就靜掉一根針都能聽得到,江楓漁的這一句話已經算是平地驚雷了。
“你是誰呀?憑什麼插手我們苗疆的事情?”
“就是,一點作為客人的自覺都沒有。”
江楓漁可不想聽這些八婆在他耳邊唸叨他,隨手一揮就打出了一道光,所有的人就都靜止不動了。
這他才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轉身對著曲雲瑤說道:“曲姑娘,別生氣,你們村的村民並不是不好,而是被莫託草影響了。”
看著曲雲瑤不解的表情,江楓漁把所有的弟子都叫了過來,看了一眼空缺的,屬於羅偉家的席位,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古洪荒時期有種族,名為莫託。莫託族人修煉的,都是莫託族的法術,大概是因為血脈之力的緣故,他們不會生病,如果一旦受傷,只要吃莫託草就可以痊癒,所以他們也不需要任何的藥材。”
“他們的血脈之力和別的種族不一樣,別的族人的血脈之力都是以鮮血為引才可以發揮作用,可是莫託族不用,他們只要想用,血脈之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他們的血脈之力就是金色的。”
“不過,古洪荒時期,他們行事太過乖張,但又不全做善事,所以得罪了不少人,後來被正道修士聯合殲滅。”
“從此之後,這一族再也沒有出現過,一直到最近,我才發現他們的蹤跡。”
下面的徒弟們記得認真,曲雲瑤卻不解的問道:“這是那本書上寫的?為什麼我在史書上從來沒有聽過這些事情。”
江楓漁失笑,溫辰靠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羅偉家生怕師傅發現他偷偷離開了,結果就看到這麼一副場面,心中酸澀不已。
師傅從前講課的時候,少一個人都不行的。
又看著前面圍了這麼多人,有些擔心,不知道他離開這十天出了什麼事情了。
江楓漁其實早就感覺到他回來了,原本是對他最近的行為有些不滿,可是看見他一臉擔憂又糾結不敢進來的樣子,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