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魔族的病菌,是會對魔族造成更大的傷害呢,還是會反而對魔族有所裨益呢?
雖然說這已經是魔族的屍體,但南亭的屍體確實還保持著一定的活性。
而且江楓漁對魔族生物的機理體質也有一定的瞭解,它們哪怕死了,魂飛魄散,肉體卻不會腐朽。
不過魔族的屍體卻不能因為不會腐朽而得以儲存,事實上,魔族的血肉對於其他魔族來說都堪稱補品。
雖然感覺這會是一個危險的實驗,但江楓漁骨子裡那種學者的求知慾讓他忍不住從南亭肉身和毒石上各取了一小塊樣品下來。
江楓漁搓著手,在冰玉臺前來回踱了幾個來回,又跺著腳後跟站了會。
縱然手癢,江楓漁還是謹慎地又把兩份樣品妥善地分開放置到自己的芥子空間中。
想法一股腦的冒出來,搞的江楓漁反而有點不知如何下手。
這時他想起妖鬼醫唐瑤之前對自己的邀請,決定就近抽個時間和唐瑤一同研究一下這個魔菌。
抬頭看一眼時間,又是很晚了。
江楓漁趕緊收拾收拾,尤其是將毒石嚴密封存起來,並加上了幾道禁制和警報,才放心地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黃寅又已經做好了一桌子飯菜,邊吃邊誇黃寅廚藝越來越棒的江楓漁也不忘提醒了黃寅一下。
說最近可能又有一些古家族的宵小來找麻煩,讓黃寅注意安全。
看到黃寅表情掩飾不住地變幻,江楓漁並沒有現在就告訴她,自己已經差不多能找到方法在保住修為的前提下,將她體內的魔性大幅度削除。
江楓漁想多捶打一下黃寅的心性,到了現在,黃寅還是太心軟,這會影響她對血靈邪體的控制和運用。
要讓她明白,踏入了修真的世界,就沒那麼容易獨善其身。
就算自己不對別人殘忍,殘忍也免不了主動找上門來,實力實在太重要了,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
第二天,江楓漁本想直接去拜訪妖鬼醫,結果穹天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他有人找。
“找我的?”江楓漁警惕,猜測又是齊家在搞什麼鬼。”
“是啊,是江家的人,說有要事找你。”穹天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奇怪。
江楓漁莫名其妙,江家的人找他幹嘛,雖然自己隨便給自己起了個江姓,但他跟江家可沒有半點關係。
一頭霧水地,江楓漁來到了修道者協會。
推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就看到一個穹天和一名衣著老土的大爺,似乎是已經等候許久了。
聽到開門聲,那位大爺轉過頭來,江楓漁看到一張還算和善的臉,不過粗短的眉毛和細成一道縫的眼睛看起來很是滑稽。
這張老臉一見江楓漁,臉上的褶皺頓時擠到一起,眼角分明流露出喜色,嘴裡卻帶著哭腔撲了上來,張嘴叫出一句:“孩子!大爺終於找到你了!”
江楓漁:?
這發生的一切太過戲劇,以至於江楓漁眼睜睜看著大爺撲到自己身前,似乎想把江楓漁抱在懷裡。
但因為身高問題只能環抱住他的腰,然後開始哭訴:“嗚嗚,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好孩子,不用怕,我們江家再也不會把任何一個孩子弄丟了,快跟我回家吧!”
穹天在一旁推了推眼鏡。
江楓漁眼神荒誕地推開這人,無奈道:“大爺,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您肯定認錯人了。”
“不會錯的!你看你下巴右邊下面那顆美人痣,跟你媽媽一模一樣啊!”
“痣?”江楓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顆美人痣,他拿手一抹,手指尖上多了一道黑墨水,“這是我早上練了會書法濺上的吧。”
江楓漁偏愛草書,有時候一時興起下筆幅度會特別大。
“害,記錯了記錯了。”大爺轉了轉眼珠子,又抓住江楓漁的右手,大呼小叫道:“孩子你看!你這個手串就是你爸當年放在你襁褓裡的信物啊!”
江楓漁看著自己手上那隻,之前跟黃寅出去旅遊時她突發奇想給自己買的塑膠手串,陷入沉默。
他嘆口氣,道:“大爺,你要是再繼續胡說八道,我可把您趕出去了。”
活了這麼多年,江楓漁確實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不過怎麼想也不能是這個江家來人口中,狗血電視劇般丟失的棄嬰。
大爺訕訕一笑,有點緊張地搓起手:“江會長,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江楓漁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