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惜也愣了一瞬,江楓漁在鏡中看到他,他自然也從鏡中看到江楓漁。
只不過,他看到的不是什麼魔獸,而是一張無人的王座。
此時,江楓漁出手了。
江楓漁並指為劍,一道金光從指尖打出,刺中鏡面的正中心。
咔嚓一聲,鏡面從中心發出無數道裂紋。
魔氣消散,生不惜還是生不惜,江楓漁還是江楓漁,眾人也沒有任何異常。
江楓漁微喘著,劇烈的心悸正在緩緩平復。
生不惜從呆滯中醒來,張了張口:“這……江……”
“生老,你在鏡子裡看到我是什麼。”江楓漁對視生不惜,語氣嚴肅。
生不惜感覺到事情好像有點嚴重,也認真回答:“我看到一個王座。”
這次輪到江楓漁愣了一下,但隨即隱藏下來,並說道:“我看到你們全都是魔獸。”
生不惜深深皺起眉頭。
“這個箱子,是在哪裡發現的。”
“在東安市西面的郊外,一個無主的秘境中,不過我取出箱子以後,那個秘境就消失了,不知道從哪裡進去。”
江楓漁略作思忖,鄭重道:“生老,你們家應該有地方可以妥善保管這個鏡子吧,我希望你們能把它嚴密看管起來,我懷疑這個鏡子與魔界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好,既然是我帶出來的東西,是福是禍,我自當負責。”說完,生不惜又對在場的所有人道:“今天之事,都給我管好口舌,有發現洩露機密者,家法處置!”
“是!”
“是!”
異口同聲的答應中,有一個不起眼的下人卻是眯起眼睛。
在江楓漁和生不惜緊張的安置這面魔鏡之時,這個人悄悄寫了一張紙條,掌心燃起一團紫火,吞噬了紙條。
同時,在一個聲望浩大的家族深處,燃起一模一樣的火焰,旁邊的人招了招手,火焰便飛過來,他一張嘴,竟把火焰吞進了肚子。
不多時,一個冷笑浮現在這人臉上。
回家路上,江楓漁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
魔族動作似乎越來越多了,然而自己對他們一點了解都沒有,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魔族想要做什麼,這很危險。
假如,明天,不,下一秒魔族就突然發難進攻凡間。
那麼人類該如何應對?修真界能否抵禦魔界的進攻?自己又該怎麼獨善其身,保護好弟子和家人們?
也許,是時候開始搞一搞自己的勢力了。
江楓漁有點頭疼,一直以來,自己都是過著半隱居生活,雖說廣收弟子,桃李滿天下,但說到底都只能算作人脈而非實力。
而且,搞勢力很麻煩的誒。
江楓漁不怕別的,就怕麻煩,麻煩的事情交給別人做就好了啊,他可不是什麼勞碌命。
回到家,江楓漁看到家裡燈都關了,便收斂動作,防止發出太大的聲響,吵醒黃寅。
唉,這個婆娘,要不是為了她,江楓漁完全可以繼續逍遙,不管這麼多凡俗故事,她倒是睡的挺香。
不過嘛……
江楓漁換上睡衣,輕手輕腳地鑽進被窩,抱住黃寅。
不過,自己也完全沒有討厭這樣的感覺。
黑暗中,黃寅悄悄睜了睜眼,又重新合上。
不一會,兩人發出同樣舒緩的呼吸,入睡了。
第二天,魔族並沒有真的攻打凡間,所以黃寅還得照常去公司上班,江楓漁也得去道協坐任會長。
感受到一如往常的生活,江楓漁的焦慮感淡化了不少。
不過,一出門,江楓漁便察覺到,有人在跟蹤著他。
路上引誘了幾次,跟蹤者竟然異常謹慎,遲遲不現身。
江楓漁嘆口氣,不懷好意者也是一如往常啊。
暫且不管,江楓漁自顧自地走進修道者協會。
暗中,齊家的三名武者激烈的討論著。
“老大,這個江楓漁有好幾次露了破綻,為什麼不出手?”
“二哥,你冷靜一點,這個人能輕易殺掉齊公子的保鏢們,必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著什麼急,大哥我什麼時候害過你們,這個人我看不出深淺,不能貿然行動,先觀察觀察再說吧。”
齊家大長老的貼身護衛恰好是家族裡一個三胞胎組成,三兄弟都是忠武雙全,深得齊家信任。
老大思量一番,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