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武亮扒開瓶塞,非要作死聞一聞,裡面的臭味差點把他燻暈過去,他把瓷瓶往地上一砸,怒聲道:“坑勞資呢,你tm裡面裝得是屎嗎?”
楊衝冷冰冰地望著他,伸手道:“三萬一瓶,不還價!”
“拽你m呢!勞資今天不僅不給錢,還要把你這破攤子砸了!”段武亮嘴上罵罵咧咧,他平日裡蠻橫貫了,全然忘記了自己剛被收拾一頓。
“來,把他這攤給我砸了!”他吆喝一句。
幾個鼻青臉腫的小弟還想躍躍欲試,楊衝身子矯健如同獵豹一般,他跨步上前,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直接把段武亮摔倒在地!
“霧草!”段武亮只覺天旋地轉,下一刻眼前一黑,他那張滿是橫肉的臉就緊緊得貼在了地面上,他口中還是不服,發狠叫,“哎呦!你們幾個廢物,快上來幹他啊。”
楊衝踩著段武亮的腦袋,衝著段武亮的幾個小弟道:“滾!誰上來揍誰!”
他眸中帶著冷峻的光芒,加上曾為渡劫期那如同山嶽、深淵一般的磅礴氣勢,頓時讓段武亮的幾個小弟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四散跑開。
“好了,現在讓你好好試試我的藥,”楊衝踢了兩腳,他讓段武亮臉朝天空的翻過身子,隨後他蹲下拿起一塊邊緣鋒利的瓷瓶碎片。
“你要幹嘛?”段武亮慌了神,他發現楊衝的眼神正瞄向他的脖頸出,下一刻楊衝出手,鋒利的瓷片劃過段武亮的脖子。
“霧草,那是大動脈啊,哥,楊哥,要多少錢你說,我手機裡在上衣口袋裡,密碼是123456,支付寶裡面有這個月收上來的十萬塊錢保護費,全給你了,求你別殺我......”段武亮話還沒說完,他就覺得脖子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噴湧而出。
他腦袋頓時懵了,一股腥臊黃水從下面滲了出來。
楊衝厭惡的挪開腳,避開尿液在地上蜿蜒的痕跡,他手上又取來一個瓷瓶,開啟瓶塞,將裡面臭穢難聞地液體全都倒在段武亮的脖子上。
“承惠,您一共消費六萬的藥品費,外加兩萬元的人工服務費,”楊衝取來段武亮的手機,他先給自己轉了六萬,隨後又給胖子的賬號轉了兩萬。
楊衝把手機扔給了癱在地上的段武亮,開口道:“行了,別裝死了,快滾吧。”
段武亮聞言彷彿突然活過來一般,他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口中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殺人了,精神病報復社會殺人了?快來人報警啊!”
周圍群眾見他喊得這般慘烈,紛紛走過來圍觀,楊衝則是抱手站在一旁,靜靜地看他表演。
沒多會兒,一個巡警走了過來,這個巡警正是昨天在藥店給楊衝解圍的那個,他似乎是這條街區的片警,每天都在這裡巡邏。
“怎麼回事?”警官走來向段武亮問道,他還沒靠近就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兒,但出於職業素養,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好捏著鼻子問道。
段武亮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指著楊衝,控訴道:“警官,他蓄意謀殺,你快把他銬起來!看我脖子上的傷口,就是他割裂的。”
中年警官掃了一眼清瘦的楊衝,又看了一眼身子比他還要壯實的段武亮。
心道:哄鬼呢吧,真得我這幾年警察白當了?要真是被人抹了脖子,你早就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還能在又蹦又跳地大喊大叫?他暗自思忖,上次就看到段武亮這小子在欺負人,現在又弄這一出,八成是想搞碰瓷敲詐。
很快中年警官就做出自己的判斷。
他走上去,伸手抹去段武亮脖子上的血汙,光潔完成的面板下根本看不到有任何傷口。
中年警官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在騙人,你要是再在這裡尋釁滋事,我可要把你帶回局裡好好教育教育了。”
“這,這不應該啊,”段武亮連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忽然他眼睛一亮,吼道,“藥,是他的藥!”
圍觀的人不知道他在瘋言瘋語地說些什麼,正要散去的時候,中年警員突然暴喝一聲:“站住!”
原來有個扒手趁大媽正在看熱鬧的時候,在偷夾她的錢包,聽到警察的喊聲,扒手立刻抓起錢包就往街裡跑,中年警察也擠開人群追了上去,楊衝捻起一塊瓷片,正考慮要不要幫一幫這個兩次替自己解圍的警官時。
一警一匪已經追逐到街角,轉彎處忽然又竄出個騎摩的匪徒,逃跑的匪徒頓時有了底氣,他掏出一把尖刀,裂開嘴嘲諷般的笑著朝中年警察比劃了兩下。
中年警察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奮不顧身地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