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只覺羞憤欲死,老孃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楊衝會有這麼壞,她只想說,狗子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每次都特意等我洗澡出來,色眯眯的盯著我的那個文靜少年紳士了。
然而,她還沒做出再次反擊,就被楊衝拉進了病房。
“媽,你醒了,”楊沖走到床邊,主動介紹道,“這是我同學徐柔,順道過來看看您。”
“阿姨好,”平時向來落落大方的徐柔,現在看起來真得挺像個小媳婦一樣,文文靜靜地站在楊衝身後。
都是這個死楊衝,要不然老孃怎麼會有這種莫名的緊張感,回頭老孃一定要...
她正在腦補回頭暴k楊衝的畫面,陳雯,也就是楊媽卻詫異地盯著徐柔的胸口,在那不算深的溝壑中,一件飾品正在閃爍著光芒,那是一個微型杯子狀的吊墜,白金鍊像是後來特意黏在杯子底部一般,整個飾品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所以楊衝之前看了很多次,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咳咳,媽,人家跟你打招呼呢,”楊衝咳了一聲,把陷入回憶中的陳雯拉了回來。
楊媽擠出一個笑容,費力地超徐柔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孩子,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你爸媽最近還好嗎?沒想到當年分別以後,我們竟然在同一座城市裡生活了這麼久,然而,卻又從未碰過面。”
“阿姨,您認識我爸媽?”這下輪到徐柔和楊衝詫異了,徐柔走了過去,任由楊媽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髮。
“當然認識啊,當時我們幾個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脖子上的掛墜還是我送給你的出生禮物呢...哎,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當時襁褓裡的小女娃,現在已經長成了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陳雯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徐柔,那眼神就像是兒媳婦一樣,越看越滿意。
楊衝看到徐柔向他投來求救的目光,於是趕緊出言打斷了陳雯,他道:“媽,我爸是不是留下了一個筆記本?”
陳雯臉色微變,隨後開口否認,說道:“沒有,我不知道什麼日記本。”
楊衝嘴角微抽:“媽,我說的是筆記本,還沒開始問日記本的事呢。”
陳雯的手僵住,這小子連他娘都敢詐,果然是個不孝子,她急中生智,突然指著楊衝喊道:“好你個不孝子,快說說你在學校幹什麼好事?人家老師通知我,說學校要開除你!是不是姓孫的那個小賤貨又攛掇你幹什麼了,我早警告過你她不是什麼好女孩。”
徐柔在一旁聽著,她心裡默默給陳雯點了個贊,果然,女人才是最懂女人的,為什麼這些個臭男人,死活就是看不穿那些個白蓮花綠茶婊的小伎倆呢?
真是讓人惱火!
“好事還真幹了不少,例如和孫嬌嬌分手。不過,我被開除,可不是因為我做了什麼,”楊衝覺得,在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以及未來人生中第二重要的女人面前,是時候來一波“我已經長大且成熟”的表演了。
楊衝道:“而是楚天華跑到了學校,他收買了學校老師,以開除為要挾,來逼我交出我爸留下的日記本,雖然我不知道日記本是什麼,但以老楚那陰險的性格,自然沒有好事,我理所當然的呸了他一臉,然後,也就被開除了。”
“真的?”楊媽還是有些懷疑,畢竟這小子以前竟做各種不靠譜的事情。
楊衝聳聳肩,說道:“不然的話,我怎麼知道日記本的事情,媽,我已經長大了,別把我再當那個不知愁的紈絝小子了。”
“他們真是太過分了!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老師,楊衝你放心的去上學,學校那邊我幫你搞定,”徐柔聽到在自己母校裡,居然老師勾結社會人士,幹出威脅學生這麼齷齪的行為,正義感十足的她簡直氣憤到爆炸。
陳雯也感嘆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老楚居然是這種人,他做了別人的狗之後,竟然立刻反過來咬他曾經的主人,當年我楊家對他可不薄。”
“沒事,我真的已經被濱江醫科大學特招了,過幾天特招函就會下來,參不參加高考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不過楚天華可能就要鬱悶了,他居然還威脅我,說要讓我一輩子做個只能賣苦力謀生的底層。”
楊沖決定,再把這個誰都不信的好訊息,拿出來給大家分享。
“就你?”陳雯瞅了他一眼,懷疑道,“你什麼水準我還能不知道?能考過兩百分的建檔線,你楊家祖墳都冒青煙了,算了,沒學上就沒學上吧,反正你也考不上好大學,楚天華這一招確實失算了,他太高看你成績了。”
“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