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額的前劉海下是兩道不稀不濃的柳葉眉,一雙大大的眼睛在長睫毛的挑動下,泛著一圈圈清澈的漣漪,挺直小巧的鼻樑下,是兩片薄薄的嘴唇。
女孩把嘴唇抿成一條線,缺了三分血色的她,更是平添了幾分嬌弱的美。
楊衝在落霞大陸上也見過不少聖女仙子,又或者是幾千年一出的美女,拿眼前人來比之,竟也毫不遜色,更何況她現在還是個尚未完全張開的女孩,等到二十五六,那又該是怎樣的風姿卓著。
他給女孩報來的電話打上備註,中年美婦此時也把車開到了醫院樓下。
“真是謝謝你們,日後定有重報,我其實會一點神奇的醫術,”楊衝朝舒雅說了句話,隨後他拉開車門跳了下去,頭也不回地往醫院衝了過去。
“就這窮小子,還說什麼重報,最後那句說,自己會神奇的醫術更是笑死我了,”中年美婦當笑話一樣說給舒雅聽,她假裝不經意地問道,“對了,雅雅,你今天很不正常呀,上次連王少要見你真容,你都是一口回絕,今天怎麼會主動把口罩取下來,你不會一眼就看上這個窮小子了吧?”
舒雅搖了搖頭,她道:“霜姨,他可能真得能幫到我,剛才我坐在他身邊的時候,渾身寒意頓時減弱幾分,後來一不小心撞進了他的懷裡,全身冷意竟然短暫的被驅散了!這是我十八年來從未有過的溫暖感覺。”
“啊?不可能吧?那麼多專家都沒看出來個所以然,這個窮小子....”
雖然舒雅說得神奇,但是柳凝霜卻在心中十分懷疑。那小子一身洗的發白的地攤貨,看起來除了兩目特別有神以外,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於是她就只當是舒雅的錯覺。
另一邊,楊衝急匆匆的一頭扎進醫院,他跟著地標順利地找到了急診室。他一進門便他姐姐楊嬋,正坐在一張病床邊上偷偷抹淚,而床上那個渾身插著管子,面色萎黃,雙目緊閉的中年婦女便是楊衝的母親,楊嬋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一臉得意的年輕男子,他正抱著手望著楊嬋,眼神裡充斥著令人噁心的戲謔和慾望。
楊衝知道這人,這人叫李顯望,也是個富二代,在他們家庭還沒敗落之前就一直纏著楊嬋,那時楊家是他高不可攀的龐然大物,對於這種蒼蠅可以不用理會。
但自從楊家敗落後,對方行為愈發討厭,經常對姐姐出言不遜,而且因為楊嬋的多次拒絕,對方的手段也變得十分蠻橫惡劣。
楊衝掃一眼便知道,此人這般洋洋得意的模樣,多半是那自己母親的事情來威脅楊嬋。他大步走來,一把推開擋路的李顯望。
“喂,小子,你欠揍是嗎?”李顯望伸手撣了撣剛才楊衝手碰到他西服的地方,表情不屑地喊道。
楊衝沒有理會小人姿態的李顯望,他伸手探在病床上母親的脈搏上,元氣順著母親手腕上寸關尺三部,一路探到她的腦部,在元氣的勾勒下,楊衝眼前有影象閃過,很快他便對自己母親的病情瞭然於胸。
根本不是什麼腦溢血,而是...腦癌!楊衝在內視景中看到,自己母親的顱內長著一個乒乓球大小的腫瘤,腫瘤已經對周圍神經血管有了相當大壓迫,顯然不是最近才產生。
母親一直都瞞著我們兩個!這兩年家道敗落後,都是她一個人在做苦工支撐我們姐弟倆上學,她肯定是早就感覺到不適,卻怕花錢,一直忍著不說。想到這,饒是看慣生死、心性堅韌的魔尊大人也不由得有些淚目,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好在有我,等我達到培元境就能出手,用元氣完全煉化消弭這個腫瘤。”
這樣想著,楊衝的心裡頓時好受一些,混沌魔尊摸了摸下巴,不願承認自己剛才閃淚,便把這一切的情緒流露,都推給了曾經的那個楊衝還未完全散去靈魂在作祟。
見楊衝不理他,李顯望回推了一把楊衝,但楊衝的身子卻紋絲不動,他為了掩飾樣啊,大聲道:
“喂,小子,我跟你說話呢,你拽什麼拽?要不是我掏錢,你們姐妹倆一毛錢都沒有!光指望你們,別說給你媽治病,這樣的狀態都維持不了,早tm死了!”
“哦?那我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你?”楊衝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李顯望故作大氣地說道:“那倒不必,畢竟我未來會是你的姐夫,也算你們家庭的一份子,你能對我保持尊敬就行了。”
楊衝臉色驟然轉冷,喝道:“就你?還我姐夫?傻x吧你!我姐就是瞎了眼也看不上你好嗎?該滾哪裡滾哪去,別在這噁心人!”
李顯望顯然沒有料到,平時唯唯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