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舒雅產生過多的想法,幾人一同吃早飯時,楊衝幾乎都沒有說過什麼話,這一點又讓霜姨在心中暗自鄙夷,她心道,一個靦腆的男生在這個社會上可成不了什麼大事,看來以後要找機會得找機會教一教舒雅該如何選擇另一半,免得小丫頭少不更事被這種人矇騙。
楊衝並不知道別人在心裡想些什麼,他只知道自己如今肩負著把這三十多個學生安全送達學校的使命,這可不是什麼組織他們上車以後,什麼都可以不用問了的簡單的活計,若是有人有心破壞大夏推行武道,只需截殺他們,再曝光到網上,那麼國家不得不因輿論而放緩推行武道的計劃。
他們的行程可沒有什麼保密性,已經通知了這些學員們的家長不說,有很多學員甚至把自己的行程發到了網上,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這樣做的危險性,因為在他們眼裡,這可能只是簡單的去上個學而已,就像往常那些平靜的日子裡的上學一樣。
早在八點到來之前,負責接送他們的旅遊大巴就已經停在了酒店外的空地上,楊衝先和司機溝通了一番,隨後回到酒店催促,一陣手忙腳亂之後,終於在八點十分,所有人坐上了車子。
隨著引擎的轟鳴,他們正式踏上前往濱江的路程,楊衝看著窗外的飛速後退的景物,他目光渺遠,掃向整個街道,不知是什麼原因,今天路上的行人似乎都格外的少,隨後又收回目光,一個人坐在後面,靜靜地閉目養神,一副生人勿擾的樣子,這讓想來找他聊天的舒雅只能作罷。
上車前楊衝就找司機瞭解過,從首都到濱江就算是走高速也要七個小時左右,不過他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司機只能換了一條路,這一換就導致他們的行程還要再加上五個小時。
比起大家的安全,楊衝並不覺得加多加五個小時很麻煩,而且一路上有很多服務區,大不了多多休息幾趟,就算是後天到濱江也無妨。
就這樣,車子一路走走歇歇,時間已經入夜,路程才走了一半,不過附近也沒有服務站,司機只能沿著路向前開著,一整天的旅途讓車上原本十分興奮的少年都十分的疲乏,突然,一個急剎車讓車內的昏昏欲睡少年們猛然一機靈,全都清醒過來。
車子停住,司機開啟窗戶破口大罵道:“你什麼情況,大晚上在高速公路上用身體攔車,你是找死嘛?”
楊衝此刻也起身從車尾部的座椅上,走到前端,一個金髮俊美外國青年忙賠笑,他操著一口不流利的中文說道:“不好意思,我是個騎行客,車子壞掉了,只能冒昧攔車求助。”
司機的臉色這才有點緩和,他看向楊衝,說道:“車子的空座位還有不少,您看要不要幫一幫這位外國友人?”
“外國人是真的,友不友很難說,咱們不用理他,讓他去找別的車,咱們走咱們的,”楊衝冷眼說道。
“呃,不太好吧,”不僅是司機,車上的其他人聽到楊衝這樣說也都是一愣,在他們眼裡楊衝一直是一個古道熱腸的大哥哥的形象,他們還以為楊衝會毫不猶豫幫助這個外國人,現在楊衝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大敗好感,甚至有人覺得楊衝小心過頭了。
就在他們腹誹楊衝的時候,車前傳來一聲桀桀怪笑。
“也就你們西方人愛玩這些花裡胡哨的,要我說,殺他們就直接上手,挨個的擰斷脖子,我保證他們的慘叫聲比什麼都令人愉悅。”一個枯瘦如柴的老者尖笑著說道。
“粗鄙,不過大家既然目標相同,那誰動手都一樣,我只要車車上的少女,剩下的全歸你,”金髮青年扶了扶額前的留海,用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開口說道。
車上的學員們聽得一臉怪異,他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見有人似在開玩笑一般要擰斷他們的脖子,但很快,他們就發現對方並不是在開玩笑。
“車上的小寶寶們,快下來乖乖下來,老夫會給你們一個痛快,”說著,只見那名枯瘦老者抬手一掌打在車身上,整個車子如遭巨力,突然向一旁橫移數米。撞到路邊的護欄才停了下來,劇烈的晃動讓眾人驚魂未定。
此刻,他們才知道自己剛才的想法是有多幼稚,那些想要開口勸說楊衝幫一下“外國友人”的小夥子更是羞愧難耐,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開口,因為眼前的這些人似乎真要對他們不利。
他們前幾秒的思維還停留在這是法治社會,後一秒就想說這世界是瘋了嗎,居然有人居然一拳不一輛幾噸重的車打得橫飛出去。
楊衝冷著臉,一言不發,隨後他望著車上眾人,說道:“你們就待在車上,不要下來,我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