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子開到下一個服務區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楊衝讓他們好好休息了一夜,直到上午十點鐘,他們繼續上路。
今天的路程就沒有昨天那麼漫長,只用了三個小時,大巴就駛到了濱江城區,又過了二十分鐘,大巴車已經開到了濱江醫科大學大門前。
學校大門口豎起了一個橫幅,上面寫著歡迎武道學院新同學前來報道,橫幅下站著一群帶著中醫學院學生會標牌的人員,裡面竟還有幾個楊衝的“老熟人”。
李純和陳無名就站在人群正中,他們滿臉笑意的等著大巴車上的人下來,顯然是學校得到訊息,讓他們過來接車。
當他們看到楊衝大搖大擺地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兩個人的笑容都凝固住,片刻間,他們的表情轉換都十分的精彩,由之前的意氣風發,變成了疑惑不解,又變成了羨慕嫉妒。
在他們眼裡,楊衝只是個被開除的辣雞學生,怎麼有資格進入連他們都被拒之門外的武道學院,那種嫉妒到質壁分離的表情被楊衝盡收眼底。
楊衝對著他們兩個呵呵一笑,一切嘲諷盡在勾起的嘴角中。
看到他這個笑容,陳無名心中大恨,他想著好不容易把這小子趕走了,本來以為自己能有機會接近徐柔,現在這小子居然又回來了,還進了人人羨慕的武道班,這讓他如何不氣不惱。
李純也非常懂自己會長的心思,他定了定神,在陳無名耳邊說了一些悄悄話,陳無名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楊衝不知這兩人在密謀些什麼,但看到李純說完,人就從人群中離去,不難猜到這兩人又是在密謀對付自己。
另一邊,濱江醫科大學的行政樓,校長辦公室裡,一箇中年人正訴說著自己的委屈,但坐在他對面的校長臉卻越來越黑,中年人好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說著道:“那姓王的也沒有見幹出什麼業績,都能提上院長的位置,好歹我為學校勤勤懇懇幹了快有二十年,現在還是個小主任,本來說好的武道學院副院長,現在又被一個空降來的人給不明不白的擠了下去,院長需要空降一個高手我能理解,難道副院長還需要空降?或者就不能多設一個副院長,唉,我這種努力幹活不懂巴結領導的人就沒有出路了嘛?”
他的話說完,只聽咚的一聲,校長把茶杯重重摔在自己的桌子上,校長臉色陰沉的像是鍋底一樣,他指著中年人吼道:“姓符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全院就你一個人就你一個人有能力?其他人都是靠巴結領導上去的?要不我這校長給你幹算了。”
中年人就是之前強硬開除楊衝的符主任,他本想哭訴一下委屈,撈點好處,結果卻惹惱了校長,此刻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武道學院之所以能落戶咱們學院,這可是我在首都努力的結果,就算要把我踢出去,也應該給我個理由吧。”
“理由?理由很簡單,那就有人質疑你的能力,反對你做這個副院長,你好好想想,前段時間,你是不是擅自做主開除了一個學生?”校長沉聲說道。
校長語言的跨度有點大,符主任認真想了想,這才說道:“我是開除了一個新生,不過那是因為他收到多次警告,依然我行我素的曠課,為了校風校紀,我只能把他開除,以儆效尤,哦,對了,我聽說這個學生還是姓王的走後門塞進來的...”
“什麼姓王的,要叫王院士,他現在不僅是咱們的院長,還是國家科學院的院士!你不會以為院士的支撐也是王教授託關係弄來的吧?呵呵,你要是這樣想,那我只能笑你愚蠢無知,行了,這件事我會跟王院長解釋,武道學院的第一批學生已經來了,你去和負責他們的那個副院長交接一下工作,順便讓他來我這報下道。”
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打發走了符主任,但符主任又怎麼不明白校長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幾乎是直白的暗示了他因為開除那個學生得罪了王院長,所以,對方為了報復,也把他的副院長給弄掉了。
符主任走在路上,他越想越是氣惱,這個王教授剛上去就如此的不給他留情面,他決定以後非要找機會報復回來,正巧,這時候李純匆匆走了過來。
“符主任,可算找到您了,”李純見到符主任,連忙走了過去。
“小李啊,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嘛?”看到來的是自己手下的得意門生,符主任面色稍微有所緩和。
李純眼珠滴溜轉了兩圈,他忙壓低聲音說道:“符主任,您那天開除的那個學生,他又回來了。”
符主任道:“回來也沒有用,他的學籍已經被我開除了,如果鬧事的話,直接叫保安把他趕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