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鬍魯大師說得聲淚俱下,要不是楊衝是親手從老龍王那接來的龍珠,差點都要信了這個糟老頭子的鬼話。
楊衝眨眨眼,問道:“你真得誠心要買?”
魯大師立刻吹鬍子瞪眼,道:“這還能有假?我要是不想贖回,跟你在這磨蹭時間幹嘛。”
楊衝露出艱難的表情,道:“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也只能忍痛割愛了,這玩意按理說是無價的,但看在這位大師心誠的份上,勉強作價一萬億美刀吧。”
“啥?一萬億?你小子玩誰呢!找揍是不是?”聽完價格,浩哥第一個蹦出來。
魯大師也是一臉陰沉地說道:“小夥子,你這個玩笑可不好笑,我是誠心贖回家族遺物,好完成家父遺願,但你在這胡攪蠻纏可就不是這麼個道理了。”
隨後,他看向周圍幾個座位的人,又是聲淚俱下地說道:“人到中年,年輕時犯下的一件錯事往往最後慢慢就成了執念,大家都是過來人,說說看是不是這個樣子,我是真的想抓住這個機會,讓我那可憐的老父親能在九泉之下瞑目。”
他這番苦肉計果然打動了周圍這些沒腦子的圍觀群眾,有不少人都對著楊衝指指點點,說楊衝貪財、沒有同情心之類的話。
“閉嘴!你們也配指責我,我的座位現在還被霸佔著呢,你們怎麼不去指責霸佔我座位的人,現在真還有臉說話。”
雖然魯大師成功發動了圍觀群眾給楊衝施壓,但楊衝壓根就不吃這套,他一番話更是臊得那些人老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
“哦?那這位大師,您說說我這寶貝該是什麼價位,”楊衝看著了魯大師,似笑非笑地問道。
那魯大師見楊衝向他主動詢問,他上下打量了楊衝一番,全身上下幾件衣服加起來也就是五百塊錢以內,他心中頓時有數,便開口道:“當時實在是缺錢,我這件祖傳寶貝就以三百塊錢抵給那位楊姓老大哥,考慮到現在物價飛漲,我想花五千塊買回來。”
“噗,哈哈哈,五千塊,哈哈哈,您真的是大師,五千塊真的是笑死我了,”楊衝忍不住給這位撒謊不打草稿,表演不帶臉紅的魯大師豎起兩根大拇指,一根實在不夠用。
魯大師想了想,他有些後悔,眼前這小夥子雖然不像有錢人,但現代人家裡少說三五萬也是拿得出來的,五千塊這個價格他自己都覺得低,他又看了一眼楊衝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吊墜,這玩意冰藍清亮,中間還有一枚什麼卵一樣的東西,顯然是個了不得的寶貝,只要一轉手,賣個幾十上百萬完全不成問題。
他一開始就是在賭楊衝是年輕人,沒有社會經驗,隨便兩句就能糊弄過去,但現在看來,這小子滑頭的很,不給足利益,恐怕很難讓他上套。
魯大師眼底閃過一絲貪婪,心道說什麼也要幹成這一票,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臉肉痛的表情,說道:“我這幾年走南闖北,也算是攢了一點棺材本,小夥子既然覺得低,那我再加加價,三萬塊,不,五萬,五萬怎麼樣?”
楊衝抱手冷笑。
魯大師見楊衝不為所動,立刻給旁邊的花臂男使了個眼色,那浩哥一米九的各自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說著,他就要伸手向楊衝脖子上的龍珠拽去。
他口中還振振有詞地說道:“就這破玩意也能值五萬塊,魯大師,我看就是這小子在利用你思父情切來使勁提價,您放心,我浩子最講義氣,您的事就是我的事,這種人咱絕不慣著他。”
楊衝動都不動,任由花臂男把手伸到龍珠上,下一刻,眾人隱約覺得似有電弧閃過,然後就聽見這花臂浩哥發出一聲慘嚎,他像是捱了雷劈一樣,頭髮雞窩一樣炸開,還冒著一股黑煙,花臂男身子抽搐,他張口也吐出一口煙霧,隨後攤到在座椅上。
“啊!”人群先是摸不清頭腦地徑直片刻,隨後一個大媽開啟了殺豬叫的慘嚎模式。
全車廂的目光都被大媽的破鑼嗓吸引過來,乘警也很快出現。
“這是什麼情況?”一個年紀稍大的乘警看著口吐白沫的花臂男,然後操著首都口音向周圍的群眾詢問道。
那大媽破鑼嗓顫顫巍巍地指向楊衝,說道:“這小子身上攜帶電擊器什麼東西的,我看到就是他用什麼東西把這人給電倒了。”
楊衝冷冷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放!你真的看到了嗎?我身上要是沒有電擊器什麼的,你是不是當即從這跳下去?”
那大媽聞言脖子一縮,但看到乘警在這,立刻又狀起膽子,說道:“不是你還能有誰?反正我就看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