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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璟自然知曉這其中利害,也沒多言,而是微微頷首,隨後二人便各自上馬,一同回了大理寺。
另一邊。
胭脂店後院,蘇長生閨房內。
荼荼坐在床沿,寸步不離的守著蘇長生。
轉頭瞧見窗外的天色已漸漸黑了,而蘇長生還昏迷不醒,她嬌眉緊蹙。
正猶豫著要不要起身去找白澤,就瞥見白澤從外面進來。
她立即起身道:“白哥哥,你不是說姐姐只是累了,睡一覺便好了,怎麼到現在還沒醒來?難道是傷的太重?”
“自然不是,你姐姐平日裡便貪睡,再加上昨夜捉妖廢了不少精力,自然要多睡一會兒,待會兒便會醒來。”
“真的?”
白澤點頭,“喏,這不是醒了?”
荼荼聞言,立即轉過臉看去,果然瞧見床上原本昏睡的蘇長生,此刻已經睜開了眼睛。
她面上一喜,急忙跑過去問道:“姐姐,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蘇長生剛甦醒,腦袋一片空白,聽見有人叫自己,盯著荼荼看了好幾眼才認出她是誰。
扶額道:“沒事,就是有些餓了,荼荼,有吃的嗎?”
“有!姐姐,荼荼這就去給姐姐端過來。”
蘇長生莞爾:“好,就知道荼荼待我最好。”
荼荼走後,蘇長生立即收回笑容,虛弱的用手支撐著床問:“老白,我睡了多久?”
白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輕抿了一口茶道:“不久,快一日一夜罷了。”
“一日一夜?”
蘇長生表情微怔,她竟又睡了這麼久?
似是想到什麼,她猛地抬起頭來,“那狼妖呢?你可抓到了?”
白澤搖頭:“趕走狼群之時,那狼妖趁機逃了。”
“可惜了……”
蘇長生懊悔莫及,那狼妖瞧著也有七八百年,若是能吃了他的內丹,估摸著她又可以幾個月不用再吸食。
只可惜,到嘴的肉沒了。
不過念及吸食,蘇長生又是一陣頭疼。
兩百多年前,她還是個人,但一出生就有一雙異瞳,可以瞧見許多人瞧不見的東西,譬如鬼魅。
父母為了她不受鬼魅的迫害,便將她託付給雲遊的道士,而在她十六歲成年那日,她不小心誤吞下師父剛練好的丹藥。
昏迷了整整三個月不說,但甦醒後卻變成了一個怪物。
雖不老不死,但會時常發狂,需至少每三個月吸食一次精怪的內丹,或是靈人的精氣才能維持正常。
只是,她不是上月末才剛吸食過豬妖的內丹麼,雖只有五百年,但也足夠維持兩三個月,怎麼才過了半個多月,就又發病了?
難道,是因最近消耗精力太多?
正當蘇長生疑惑不解之際,又聽白澤開口道:“無妨,那狼妖雖已逃了,但並不會走遠,他還會再回來。”
“確定?”蘇長生瞬間來了精神,轉瞬又皺眉:“不對!老白,你是不是知曉些什麼?”
白澤將杯子裡最後一口茶飲盡起身,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天機不可洩露,總之你只需知曉,那狼妖的內丹會是你的足矣。”
“是嗎?”
蘇長生眯著眼,上下打量著白澤。
她活了兩百多歲,白澤是除了她師父之外,陪伴自己時間最長的人,不,妖。
都說妖可容顏不老,她兩百年前瞧見他就是這幅容貌,不僅如此,他還像有預知能力,許多事情都可以未卜先知。
思及此,蘇長生掀起被子下床,走到他面前,用纖長的指尖,輕挑起他的下巴:“白澤,你這隻老妖精,向來什麼都懂,該不會,你已經活了幾千年了吧?”
白澤不答,而是一個側身,反將蘇長生抵在牆上。
緊接著俯下身來,緩緩靠近她。
眼前的這一幕似曾相識,彷彿在許久之前,也有一個人曾這樣對自己過。
蘇長生不由得一陣恍惚,一時間竟忘了推開他。
“白哥哥,蘇姐姐,你們在幹什…咦,白哥哥,你是要親姐姐?”
荼荼端著做好的晚餐進來,瞧見眼前的景象,疑惑的問道。
蘇長生聽見荼荼的聲音,陡然回過神來,立即伸手推開白澤。
暗瞪了他一眼後,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朝飯桌走去,“荼荼,你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