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演武場。
兩把金刀前後相連,曹昆和林王氏背靠著背,卻只見一道青影閃過,陰冷的劍尖綻放在面前。
林震南單手持劍側身而立,手捏拈花指,竟然有種風情萬種的感覺。
那邪魅的風姿看的林王氏都呆了呆。
實在是短短几天下來,林震南的身材直接暴瘦不說,整個人氣質也是大變。
變化更大的是武道。
如今的林震南,在曹昆和林王氏聯手的情況下,根本擋不住林震南一劍。
“辟邪劍法,竟然如此可怕。怪不得當初祖父一手辟邪劍法縱橫南北,殺的黑道無敵手。”
林王氏收起金刀,很有些挫敗感的嘀咕了一句:“若非這劍法修煉太過苛刻,天底下還有誰能小看我林家。”
她倒是有些可惜的看著曹昆,心說兒子習武資質並不好,如果能修煉辟邪劍法,那將會一躍而成江湖一流高手。
當然,林王氏是不想讓林平之去修煉的,畢竟她還等著抱孫子。
曹昆看到林王氏的笑容,他淡淡一笑:“娘,如今有爹爹保護我們,青城派已經不足為懼。至於武功,我慢慢修煉就是了。等到找到了好的武功秘籍再說,反正我不著急。”
“傻孩子,這天下的武功秘籍都是有主的,哪有什麼無主的武功秘籍。你說的那終南山活死人墓,爹爹有空就去看看。若是找不到,那就沒法子了。”
林震南清秀許多,整個人眉宇間帶著一絲陰柔。與多日前的肥胖相比,此刻的他看上去略微苗條。
不過也僅僅是面容和身材略微變化罷了,林震南人到中年已經習慣了男人的為人處世方式,再加上有兒子妻子日夜陪在身邊。
他的行為舉止,影響並不大。
那些因為修煉辟邪劍法而化身女裝大佬的事情,不勝列舉。但是在曹昆看來,外表或許會有影響,但是真正的行為舉止還是要看一個人的內心。
大宋朝廷那麼柔弱,不還有太監能領軍出征,霸氣勝過不少男兒嗎?
林震南只要不想著自己是女人,哪怕他因為割了之後影響了行為舉止,但是心態也不會改變多少。
數日後,林震南每日勤學苦練,而恆山派來人也終於到了福州城。
從林震南派人去恆山,到恆山前來福州城,這過程一來一往已經一個月多了。主要是去的時候押運了大車,頗為耗費了些時間。
林家最近人口眾多,不少好手匯聚。
不過隨著林震南的武功更進一步,辟邪劍法的威力得到印證。這些好手卻又被林震南重新派遣了出去,而林家大宅也日漸人口稀少了下來。
這恆山派的人既然來了,也算是新增了一些生機。
說實話,林家作為高門大戶,一家三口可是真的算是人口稀少了。
福州城外,定靜帶著五六個尼姑騎著快馬停下,抬起頭看著福州城牆。她身旁一個帶著黑斗篷的小尼姑歪著頭腦袋,露出一雙好奇又單純的眸子,小心的打量著四周。
她身旁是頭髮有些凌亂的黑衣中年女子,女子滿臉皺紋,看上去不美,眉宇間還帶著愁苦和憤憤,不過眸子中偏偏又有著欣喜和慈愛,卻又偶爾略微擔憂。
“啞婆婆,這裡就是福州城了嗎?”
小尼姑聲音清脆,宛若鈴鐺一般悅耳。她瞳孔像是透明,倒映著遠處城牆的虛影、。
黑髮中年女子笑容滿臉的並駕齊驅,她伸手握住小尼姑的纖細手腕:“孩子,這就是福州城。”
“我以後就住在這裡,不能回去恆山了嗎?”
“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啞婆婆,讓林平之去恆山好不好?”
啞婆婆呆了呆,隨即無聲的笑了笑。她拍了拍小尼姑的手腕,終究是沒有吭聲。
“他是娶親,豈能去恆山?再說他有家業要繼承,去了恆山家裡怎麼辦呢?”
儀琳歪著腦袋,語氣有些低沉和失落:“家業有什麼好,到了恆山,我可以教他念經嘛。”
定靜聽著二人的談話,她也笑道:“儀琳,以後你若是想恆山了,也可回去瞧瞧。我們先去入城吧,福威鏢局我也聞名已久,倒是今日才有機會親眼瞧瞧。”
她夾了夾雙腿,戰馬剛邁開腳步。卻見遠處城門處,一道身影宛若青煙一般飄了過來。
“好高明的輕功。”
定靜雙眼一亮,伸著脖子去看。卻又瞬間目瞪口呆:“速度竟然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