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班衙役驚駭的站在大廳門口,院子內的慘狀令人頭皮發麻。四大家族的家主臉色同樣難看,餘光一掃,心驚肉跳。
這林家殺了青城派這麼多弟子,一個個都成了碎肉。如今卻又邀請自己四人過來議事,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是殺雞儆猴?
就算青城派是雞,我們也不是猴子啊。
畢竟他們心知肚明,說是武林世家但是武功又不行,說是大地主偏偏又有一手武功。
真的很難界定他們,但是他們卻能認得清自己的地位,只有如此才能苟活。
林震南臉色蒼白的喝著茶,也不請四大家族的人坐下,就連兩班衙役林震南都沒有去理睬。
曹昆已經說過,今日過後林家舉家前往少林寺。這福州地界以後就算是回來,也肯定是實力突飛猛進之後。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需要對這張知府和四大家族好臉色。
畢竟這群人,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兩說的事情。
四家的人瞧著林震南的臉色,卻也發現了林震南蒼白的表情。心知這林震南定然受了重傷,因此也就鬆了口氣,膽子大了幾分。
不然光是林鎮南在餘滄海的襲擊下活下來,又殺了不少青城派弟子的戰績就讓他們膽戰心寒了。
他們還不知那青城派只剩下餘滄海一人,而且餘滄海還斷了手臂。若是知道如此,肯定就不會如此淡定。
“林家主,不知喊我們四人來所為何事啊?”
趙家開口了。
是一個山羊鬍子的老者,雙手枯瘦如柴,相傳修煉的是鷹抓功,能開金裂石,一抓碎人頭骨,也不知道真假。
林震南緩慢的放下茶杯,輕咳一聲道:“昨夜青城派餘滄海來襲,趁我林家不注意,險些被他的手。”
“一問才知道,這餘滄海竟然是奉了那左冷禪的命令,盯上了我林家的辟邪劍法。”
眾人臉色狂變,同情的看著林震南。
被餘滄海盯上就活不長了,如今又蹦出來一個左冷禪,這林家真是造孽啊。四家人心頭竊喜,臉上卻一片凝重。
林震南臉色嚴肅,謹記曹昆教誨,不與這些人虛與委蛇。他不等眾人說話,緊接著說道:“那餘滄海實力雖然強大,但是我卻不怕。不過左冷禪為五嶽盟主,我萬萬不是對手的。”
“正道門派,豈能貪圖我林家的辟邪劍法?我倒是有些不相信,因此打算舉家前往嵩山派詢問真相,問問左冷禪是否真的要對我林家趕盡殺絕,若是真的如此,林震南鐵骨錚錚,七尺男兒,三尺青峰也不是浪得虛名,願意與他左冷禪做個生死了斷,也好過被人不明不白的算計死了。”
林震南臉色震怒,猛地一拍桌子起身,霸氣的動作嚇得眾人臉色一變,渾身繃緊。
卻見林震南揹著手咬牙切齒的說道:“但我林震南有自知之明,這要是去了,那左冷禪若真的貪圖我家辟邪劍法,恐怕我林家滿門皆滅,有去無回。”
“我林震南又是剛烈性格,不想給祖宗蒙羞,因此不願意隱居逃避,只能撞破額頭不回頭。”
“但是祖宗傳下的劍法卻不能就此斷絕,因此喊你們四人來,就是想問問你們要不要這辟邪劍法。”
“一萬兩銀子就賣一份,我只要銀票。”
四人目瞪口呆,心頭罵娘,傻兮兮的看著林震南。
我們特麼信了你的鬼。
剛才說的如此堅決,要撞的頭破血流,一轉口就要做生意,你特麼人都要死了,還要錢幹什麼?
你林震南是想要收集點銀子跑路是吧。
四家的家主嘴角抽了抽,紛紛無語的對視一眼。若是平常時候,一萬銀子花了也就花了,能知道這辟邪劍法的真相也不虧。就算是練不出門道,放著也是好的。
但是現在,既然知道是左冷禪盯上了這劍法,他們萬萬不敢出手的。
趙家老頭滿臉苦笑:“林家主,你若是缺銀子跟我們說就是了,這劍法是你家傳的,我們可不能要。”
“是啊是啊,林老英雄當年威名震南北,劍壓正邪道。我們內心也是敬重的,可不能玷汙了林老英雄的劍法。”
“這五百兩銀子我資助林家了,劍法的事情休要再說。”
“你林家與我四家休慼與共,乃是世交,我們豈能惦記你的劍法?”
林震南聞言緊皺眉頭,頗為不悅:“胡說什麼,我林家就算是再落魄,豈能要你們每家這一萬輛銀子?”
“不過你們既然給,我也不能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