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曹昆:“林公子,那楊經略若是不見我們,又該如何?”
曹昆聞言拍了拍身後的戰刀,他朗聲笑道:“林平之平庸了十幾年,如今也該意氣風發一回了。”
“那楊經略上不能為皇帝分憂,下不能禦敵於國門之外,喪師辱國。如今更不能安撫黎民百姓,令人安居樂業,鄉野安寧。如此庸人若是對我禮敬也就罷了,若是狂妄不知天數,我這大刀也應該見一見血才行。”
田德光聽聞此言臉色一白,他沒想曹昆竟然起了要殺封疆大吏的心思,於是趕緊抱拳勸說:“林公子使不得啊,楊經略在士林名聲極大,圍觀多年,兩袖清風,從未有過貪汙受賄的行為,你若……”
“我且問你,他京城可有宅子?”
田德光一愣:“自然是有的。”
“那我又問你,他兩袖清風,自身清正,從無貪汙受賄,那我大明的俸祿可能讓他買京城的宅子?”
田德光聽聞此言,忍不住苦澀一笑:“自然是買不起的。”
曹昆仰頭朝天:“哈哈哈……殺不殺他,等我見過人之後再說,駕……”
戰馬賓士,塵土飛揚。
十幾萬百姓宛若一條黑線一般,綿延入關。
而曹昆等人逆行而上,在百姓身邊像是踏著黑色的海浪一般,衝向了關外。
聽到曹昆那放肆的大笑,數百個江湖好漢也是怒喝一聲,拍打著戰馬奔湧而去。此刻心頭那壓抑的氣血,已經滾燙完畢,也不知何時才能揮發出來,揚天怒吼,宣洩心頭的沉重。
瀋陽城,城門口兵丁瘦弱,頭盔歪歪斜斜。
曹昆看去,忍不住眼皮跳動。這些守城兵馬,竟然與明末京城那些看守城門的兵丁沒有什麼區別,。
一個個皮包骨頭,衣衫不整,盔甲不齊,少有幾個帶著頭盔的也是歪歪斜斜。
再看手中兵刃,槍沒有了槍頭,那有槍頭的,槍桿卻已經完全,也不知能不能戳的動人。
那後金真韃子全身是盔甲,只露出一張臉,一雙手。
大明如此軍備,又豈能殺的了人?
怪不得人都說韃子不滿萬,滿萬不可敵了,能殺的一個韃子,那就是普天同慶的大捷。
……
城門處的兵丁正百無聊賴的帶著哈欠,冷不防聽到遠處戰馬上。他們瞬間臉色一變蒼白起來,那身子骨也開始顫抖。
“是騎兵。”一個瘦猴驚恐的喊叫。
城牆上,盔甲中年人著急起身看去,驚呼一聲:“不要緊張,數百人,沒有辮子。”
城牆下,兵丁頓時臉色一變:“奶奶腿,嚇老子一跳。”
“攔下他們,在我瀋陽城耀武揚威,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愣頭青。“
“不知我遼東將門遍地,好漢如林嗎?”
一群兵丁罵罵咧咧,舉著刀槍起身立在城門處,歪著頭,晃著腿,耷拉著肩膀桀驁不馴的看去。
一個身穿回家的兵頭單手按劍,雙u腿微分,伸手向前,高聲吶喊,看上去威風凜凜:“止步!!!”
曹昆遠遠瞧見,一拉馬韁,那戰馬一聲鳴叫,腳步卻更快了幾分。
“林公子。”田德光臉色一變:“莫要衝撞城門、。”
曹昆笑道:“沒想衝撞城門,我看看他們的成色。”
說到這裡,曹昆一拍馬屁股,速度更快。
城門處,那按劍而立的大漢瞧著快馬直奔而來,忍不住臉色一變雙腿發抖:“下馬,前面的人下馬。”
他怒吼一聲,腳步卻飛快的往旁邊閃了過去。
“攔住賊人,有人衝城門,有人衝城門。”
大漢就地一滾,頭盔都摔落了,頭髮凌亂滿臉慌張的高喊起來。
城牆上,中年將領眼皮抖動死死咬著嘴唇:“拉弓,點火……”
“關城門!!!”
他吼叫出聲,但是城下兵丁早就亂了心,軟了腿。瞧見曹昆跑來,戰馬飛快。
十幾個兵丁閃身就跑,還有幾個竟然直接跪在路中央磕頭求饒。
曹昆不忍去看,卻一拍戰馬,嘭的一聲撞了上去。
那跪地的人直接被撞的倒飛,遠遠落在地面噴出一口鮮血。
咔嚓。
馬蹄落下,衝入城門。
那腦袋西瓜一般粉碎,血漿遍地。
人總有一死,有的人死的頂天地裡。
有的人跪著以為能活,但是卻被踩碎腦袋,死的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