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火光四射,數條火龍奔湧而出,撲向了少室山周邊。
後山方向,和尚們舉著火把,提著棍棒,跟隨林震南等人搜山,想要尋找餘滄海和木高峰的下落。
因為餘滄海和木高峰都是武林高手,此次出動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因此動作矯健,目光銳利,即使是深夜的樹林,也像是無所遁形一般。
自古以來找人是最為麻煩的事情,哪怕是在少林寺的地盤,這麼大的山想要尋找兩人,定然也會有疏漏。
更別說是在晚上,目力有限,樹林又影影綽綽。
因此所謂找人,不過是多派遣一些人,做出打草驚蛇的舉動罷了。
而餘滄海與木高峰都是老江湖,對於這種手段並不陌生,未必能對付的了二人。嶽不群他們也知道這個道理,搜山未必有用。
不過曹昆既然提了出來,他們也就當著不如試試的心思,萬一就抓住兩人了呢?
若真遇到二人心生驚懼自己跳了出來,那可真就是意外之喜了。
餘滄海和木高峰趴在地面斜坡上,位於一個百年大樹的老樹根內。這大樹不知活了多少年月,樹根已經腐爛成了大洞,化作了一頭野獸的住所。二人打殺了野獸還來不及下嘴,就看到少林寺跑出無數火光,頓時心頭驚懼。
餘滄海臉色蒼白叉拉著腿:“木高峰,少林寺搜山了。”
木高峰常年在塞北活動,聞言頓時目光驚懼:“你我所作所為,若是落在少林寺手中,恐怕吾命休矣。”
他同樣叉拉著腿,坐姿很詭異。
說到此處,木高峰忍不住抬頭看著餘滄海:“若是我那包袱還在,你我逃出生天不難。但是如今,你斷了左臂,實力十不存一,輕功也大打折扣。若是給和尚追來,你怕是萬萬跑不掉的。”
餘滄海冷笑:“你想自己跑?”
木高峰嘆息一聲:“非是在下不講道義,實在是本就是你餘滄海邀請與我,如今沒有落得好處就算了,你我也損失慘重。若是再落在少林手中,賠上性命,那我駝子也太虧了點。”
“餘觀主,你我本就陌路,駝子帶你出來,照顧你半天,已經仁至義盡,對得起你了。”
“龜兒子你說什麼?真要丟下我一個人跑?”
“江湖路遠,有緣再見。”
“再見恐怕就在底下了,駝子,你敢跑,就死定了。”
餘滄海神色狠辣,不等木高峰臉色一變開口,他嘿嘿冷笑:“你久在塞外,不知中原情況,我告訴你,這晚上只要咱們躲著,他們來再多人,找到咱們的機會都小的很。若是你自己出去那更好,驚動了對方引走追兵,我餘滄海剛好活命。”
木高峰又驚又怒,卻又瞬間冷靜下來。他驚疑不定的看著餘滄海,疑惑的說道:“餘觀主,你任憑我離去就是了,為何偏偏說出口?”
餘滄海嘴角冷笑,心說萬一老子倒黴直接被抓了呢?
想到此處,餘滄海嘿嘿笑道:“此乃打草驚蛇,擾人心思的策略,這些年老子當一派之長的時候,也多次用這法子。但凡那些心性不定,急躁的人用這法子對付保管有用。不過他們卻小瞧了我餘滄海,我豈能如他們的願?”
“你道我為什麼喊著你,不讓你引走追兵?還不是害怕你被抓了,交代了我。”
木高峰面紅耳赤:“餘滄海,你看不起我。”
“咱們誰不瞭解誰?”
“你……那我們就在這等著?”
木高峰沒有跟餘滄海爭鬥下去,反而語氣急躁的一屁股坐下說道。他接著臉色一變,苦澀笑道:“我確實心浮氣躁,你們中原這法子確實有用。我聽著這人人吶喊的樣子,都恨不得飛上天飛走了。餘滄海,我們就等在此地,此地隱蔽,他們定然尋找不到。”
餘滄海默不作聲,只是閉目打坐。木高峰看了無奈,也只好打坐恢復。
等了一炷香時間,腳步忽然出現在頭頂,明亮的火把映照著四周,有人站在斜坡上方往下看。
木高峰心都繃緊了,眼睫毛顫抖著緊繃著身子翻著眼往上看去,卻見和尚們只是往下瞧了瞧就直接往前走去。
木高峰鬆了口氣,一扭頭,卻見餘滄海平靜無比的打坐,絲毫沒有被外物影響一般。
他忍不住心神敬佩:“餘觀主倒是好心性,如今危機過去,算是逃的了性命。”
卻不想餘滄海冷笑睜開雙眼:“走。”
“去哪?”木高峰詫異的看著對方。
餘滄海冷笑:“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