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更何況,此乃少林寺,在少林寺內部殺和尚,這件事簡直是摁著少林寺和尚的光頭摁在地上,然後用腳使勁踩和尚們的臉蛋,踩完了之後,還要逼著和尚點個贊,誇一聲踩的好。
餘滄海面容糾結,不知應不應該下殺手。
他手指在和尚身上點了點,點了對方的穴道,這才皺眉起身。
隨即屋子亮起一道燈光,木高峰舉著火摺子看了看,發現小桌上有著一個燭臺,於是就走過去引燃。
直到此刻,兩人對視一眼目光擔憂。
本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著,卻不想竟然闖入了有人的住處。
這和尚殺不得,也放不得,實在是麻煩。
餘滄海心頭煩躁起來,在屋子內翻找,想要找點吃的或者用的。木高峰卻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目光警惕,卻見只是一個普通屋子,傢俱都沒有什麼,衣櫃也殘破不堪,唯一的小桌子還斷了一條腿,他頓時放了心。
然後將目光看向了地面。
只見殘破小屋中,一個灰袍清秀和尚盤膝而坐,赤著身軀,右手一把戒刀,左手一團。
他臉色蒼白目光驚恐的盤膝在地一動不動,卻是被餘滄海點了穴道。
木高峰仔細瞧著,忽然神色古怪的起來:“餘觀主,你對他做了什麼?”
餘滄海神色一動:“我只是點了他穴道。”
“餘觀主莫要翻找東西了,你快過來瞧瞧這和尚,我瞧著他手裡的東西這麼這麼眼熟?”
這和尚右手一把戒刀,左手一團血肉。他盤膝而坐,雙腿全是血汙,實在是辣眼睛。
木高峰看的都渾身發涼,忍不住疼痛難忍,雙腿發抖。他眼神更是有些震驚,不想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狠人,忍不住心頭想到:這和尚未來必成大器。
如果不死的話。
聽到木高峰的呼喚,餘滄海停下翻找的動作走回來。他好奇的來到和尚跟前,瞧著那姿態和動作,餘滄海看的嘖嘖稱奇:“這物件不就是,這和尚是傻子,好好的男人不做,竟然割了自……”
餘滄海臉皮猛然一僵,聲音越來越小。他想到了自己,忍不住感同身受,神色複雜起來。
那和尚滿臉悲憤的瞪著餘滄海,如果眼睛能夠殺人,這餘滄海絕對就被業火焚燒殆盡。只是如今和尚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因此也只能怒視對方。
餘滄海解開和尚啞穴:“莫要叫喊,我們呆一晚上就走,否則殺了你。”
清秀和尚滿臉悲憤,咬牙切齒:“賊子,你們該下阿鼻地獄。”
餘滄海和木高峰臉皮一僵,神色不善。餘滄海威脅道:“你叫什麼名字?這是做什麼?難道要入宮當太監?和尚不比太監好嗎?”
和尚神情憤怒:“你們就是餘滄海和木高峰兩個賊子吧?我聽聞你們想要害了林公子,恨不得手刃邪魔,為民除害。”
餘滄海神色猙獰:“你不怕我殺了你?”
和尚表情憤怒:“和尚不怕你,一切反派都是紙老虎。餘滄海,你要殺就殺,休要多言。”
餘滄海哪裡受到過武林小輩如此羞辱?頓時氣的想要殺人。
旁邊的木高峰拉住餘滄海,笑呵呵的說道:“我倒是好奇,你這和尚為什麼割了自己。”
和尚聞言表情一疆,隨即雙眼更憤怒的盯著兩人:“若非你們突然闖進來,我又豈能,豈能……”
說著說著,和尚眼圈一紅,竟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