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者並未瞧見劉正風的不對勁,發呢若有所思的耗著鬍鬚說道:“詞曲簡陋,淺白無比,毫無底蘊可言。不過這幾句倒是不錯,林家小子膽子卻是不小,這女子也不是普通人。她琴棋書畫雖然未必樣樣精通,但是到底不是膚淺之人。如今朝廷出兵三路,數十萬大軍雲集關外與韃子對戰。”
“當此風雨飄搖之際,這女子出身青樓不可能不知道朝廷兵馬動向。她卻又有膽子唱出來,老夫倒是佩服她。”
說道這裡,白髮老者忍不住嘆息一聲:“賢弟,你說我們一心追求音律是否就是對?我們做出的曲調別人都說好,卻又說不到真正好在那裡。”
“你瞧這周圍的武林中人,那裡兩句詞就唱的他們氣血沸騰。試問,你我可能做到這一點?”
“咦,賢弟你怎麼了?”
扭頭看去,卻見劉正風痴痴的瞧著臺上的紅衣女子,那眼神像極了自己年輕時候第一次去青樓的樣子。
老者嘴角一抽,哭笑不得:“賢弟,矜持些,你裙子鼓起來了。”
劉正風這才回頭,面容尷尬:“不滿兄長,此女子我卻是早就見過。那日在這小鎮,正是夜黑風高的晚上……”
劉正風情緒激動的講著自己的故事。
周圍的粗魯江湖人卻已經大聲叫好起來。
一句位卑未敢忘憂國讓他們感同身受,若說這世界上對大明感情最複雜的,恐怕就是他們這些不上不下的人了。
老百姓為了一口吃的,什麼都願意做。
上等人為了利益,那也是什麼都願意做的。
只有這些不上不下的人,一天天跳騰,上想要治理國家,下想要安撫百姓。
只可惜他們無能為力,上不去,也下不來。
當然後世大家都吃得飽飯,關心國家的人就更多了,這些位卑的人也不指戲子和江湖人……當然,後世的戲子就算了。
話不多說了。
曹昆揹著手站在大樹下,旁邊的甯中則微微側目,目光讚賞:“平之,你這詞曲都不錯,聽的娘都想提劍上戰場。”
曹昆咧嘴一笑:“娘,你說要是在少林寺門口,安排上十幾場大戲,就唱這曲子,少林和尚會不會跟我拼命?”
甯中則哭笑不得的拍打了曹昆一下:“你莫要胡鬧,到那時,方證大師若是提著禪杖來殺你,可不會有人為你出面。”
嶽靈珊躍躍欲試:“我倒是覺得好,少林寺的和尚那麼多土地,那麼有錢,聽一聽這曲子怎麼了?”
“你也不要胡鬧。”甯中則偷偷的打了嶽靈珊一下:“平之不懂事,你也是個不懂事的。你們倆如今成親,這以後……哎,娘心煩,你起開。”
她推開嶽靈珊。
嶽靈珊嬉皮笑臉,揹著手挺著兇湊上去,對著甯中則的胳膊磨啊磨。
“娘啊娘,你煩個什麼,等你回到華山,我再也不會煩你了。”
嶽靈珊嬉皮笑臉,甯中則卻忽然心頭苦澀起來。
養大的女兒,到底是木有了。
“小林子做的詞曲都很好,你瞧,這些好漢都在喊再唱一遍呢。”
嶽靈珊指著外面,頗為興奮。曹昆這麼有本事,她與有榮焉。
“我覺得小林子應該也有個名號。”嶽靈珊眼珠子轉動:“咱們行走江湖的,沒有名號怎麼行。如今我也算是出師了,也該有個名號。”
你確實算是出溼了。
曹昆瞧著嶽靈珊:“要不,讓孃的華山女俠的名頭讓給你?”
“莫要胡說,我豈能跟娘搶東西,我可孝敬了、”嶽靈珊瞪眼,接著又嬉皮笑臉,曹昆只感慨也不知你有了好東西,會不會跟娘分享一下。
甯中則抿嘴笑著:“起個名號確實好,不過名頭這東西,都是江湖朋友抬愛,你們自己取,別人可是不認的。”
“管他們作甚,小林子能文能武,長得這麼好看,不如叫玉面書生好了。”
曹昆:“????”
他腦海裡忽然冒出了還我漂漂拳。
甯中則哈哈大笑:“平之雖然長得俊秀,但是志向高遠,為人孝道。而且,叫什麼書生一聽就軟弱可欺,不好不好。”
嶽靈珊點了點頭,故作沉思,其實腦瓜子啥都沒有。她抬起頭,瞧見天上飛過去兩隻鳥,於是眼前一亮,拍著手興奮的道:“有了。”
“娘說的對,叫書生容易被人欺負。你志向高遠,又高又遠的,不如就叫雲中鶴,你瞧,是不是飛的又高又遠,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