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夢醒過後，華子衡發現自己記不清那個小女孩的模樣了，只感覺她很可愛，她對自己很重要，卻記不起關於她的一切……

華子衡開啟房門坐在門口臺階上看星星，一坐就是幾個時辰。

他的觀星神瞳可以看穿陣法，可以看穿幻術，可以看穿比自己強大的對手的動作軌跡，可卻完全看不穿自己……

華子衡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他不知道怎麼去解決。

每當華子衡感到迷茫的時候，他都會想到夏凡，夏凡是華子衡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最重要，最欽佩的人。

似乎在她面前，自己所有的難題都會迎刃而解，若是沒有夏凡送給自己的眼睛，恐怕自己已經死掉無數次了……

華子衡收拾了一下心情，畢竟她現在已經不在了，接下來的路還是要靠自己走。

聽說三大佛門裡的鴻明古剎修煉路線講求緣法，他們或許能看出自己身上是否存在問題。

等什麼時候有時間、有機會的話，自己或許可以去找鴻明古剎的高僧來為自己看看。

雖說自己曾和鴻明古剎的僧人起過沖突，但那是李殘血乾的，李殘血乾的事情和我華子衡有什麼關係？

天邊逐漸亮起，星星也淡了下去，唐湘儀正在小路上練習步法，練著練著就看到了呆呆坐在門前看日出的華子衡。

唐湘儀走過去說道：“起的很早嘛！”

華子衡呆呆看著太陽昇起的方向：“想師傅了。”

唐湘儀以為他說的是湯伯明，而華子衡此時心裡想的是：夏凡也算師傅吧？

兩人都沒在這件事上糾結太多，唐湘儀拉起華子衡對他說道：“去吃早飯吧。”

華子衡點點頭，跟著唐湘儀一路往飯堂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華子衡突然開口問道：

“昨天晚上那個菊菊……她是你的侍女嗎？”

唐湘儀說道：“嚴格來說，不算。”

“雖說她一直跟在我身邊，但實際上她是我們雕花宮的一個弟子，由我代師收徒，她的武功基本都是我教的，我們關係很好。”

“那她……”華子衡想了想，還是決定稍微提一提之前玉花樓的事情：“我之前在壽春城好像見過她。”

“玉花樓是吧？”唐湘儀回道：“我曾派她去壽春城的玉花樓待過一段時間。”

“我派她過去是有一些任務交給她，一方面是觀察江南武林大會的情況，另一方面是監控某些勢力的動向。”

“菊菊這段時間的任務完成了，我就讓她回來了。”

華子衡思考了一下，難不成“春兒”的死只是菊菊離開玉花樓的一種方式？

可若是這樣，為什麼又要順帶殺死劉二郎？華子衡暫時按下了這個疑問，然後問道：“某些勢力？”

“是的。”唐湘儀說道：“我們在這邊的仇人可不少。”

唐湘儀指著下山的方向說道：

“這附近有個幫派叫做玉竹寨，他們一直包圍著我們雕花宮想要滅掉我們，把芳虞山據為己有，只不過我們門派有一層陣法保護，他們一直攻不進來。”

“除了青竹寨之外，世界上還有很多想要對我們不利的人，我要做的就是時時刻刻監控周圍的動向，以確保我們是安全的。”

華子衡點點頭，若有所思。

兩人此時路過一間屋子，唐湘儀示意華子衡等等她，隨後她走到屋門口，一腳把屋門直接踹開，對裡面朗聲說道：“卯時已到，還不起床練功？”

聽著裡面哀嚎不斷，華子衡明白了這是一間宿舍。

他不禁為雕花宮裡面的弟子感到一絲同情……

雖說沒有師傅督促他們練功，但從這兩天的接觸來看，唐湘儀這個首席大弟子可以說是相當嚴厲，這些弟子想偷懶摸魚都跟做賊一樣。

唐湘儀轉身回來，和華子衡繼續往飯堂的方向走去。

來到吃飯的地方，華子衡拿著幾個饅頭和一碗白粥坐下，對唐湘儀疑惑問道：

“你說青竹寨包圍了雕花宮，還說城裡也有雕花宮的敵人，那你為什麼不找師傅來解決呢？”

唐湘儀喝了一口粥，淡淡回道：“我們沒有師傅。”

華子衡昨天聽其他的弟子也是這麼說的，他想了想說道：“那你既要自己練功，又要維持門派運轉，還要監督他們習武，還真是蠻辛苦的。”

“是挺辛苦的。”唐湘儀抹了抹嘴，說道：“你願意來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