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跟九江郡郡衛說一聲，前些日子包圍芳虞山那幾個小門派，都不用留了，直接滅掉。”

方婉婷拱手說道：“謹遵邱大人吩咐。”

華子衡目光一凝，早聽說這位邱大人手段狠辣，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不過那天包圍芳虞山的那些門派，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長安衛對他們發起清算，華子衡是一點也不心軟。

邱天擎站起身來說道：“我要回去了，婉婷，我長安衛對自己人從不吝嗇，該給的獎賞不能少。”

隨後他看向華子衡又說道：“等你有空的時候，記得去探望探望沾雨。”

華子衡點頭說道：“一定。”

邱天擎離開大殿，方婉婷走到華子衡身邊，說道：“還行，沒讓我失望。”

華子衡問道：“方司長說的是救回邱沾雨的任務，還是剛剛的談話？”

方婉婷說道：“都不錯。”

想了想，她又開口說道：“你說說，剛剛的談話怎麼了？”

華子衡說道：“邱大人給我的‘道謝’有些過於重了。”

“繼續說。”

華子衡想了想，又說道：“我完成任務，長安衛自然會給我獎勵，邱大人乃是堂堂從一品大官，又是一個風格極度強硬的人，就算是我救了他的孫女，也不至於如此。”

“所以這一躬，相比起感謝我，更大可能是要我離他孫女遠點，又或者是二者皆有。”

方婉婷笑道：“你這腦瓜倒是挺靈。”

華子衡也笑著回道：“我猜猜，沾雨回來之後是不是不好好養傷，天天哭哭啼啼嚷嚷著要見我？”

方婉婷撇撇嘴：“你還真是自戀……不過，確實如此。”

華子衡忽略了方婉婷前半句話，說道：“這就對了，沾雨可能只是把我當作哥哥、當作一個救命恩人。”

“但邱大人不一定這麼想，他會擔心沾雨會不會對我有別的心思。”

“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邱大人是搞情報出身，肯定早就對我做過背景調查了，我無權無勢，師門人丁單薄，自然是配不上他的寶貝孫女。”

“他老人家這一躬，也是在隱晦地提醒我這件事，免得說出口，大家都不好看。”

方婉婷點點頭，說道：“你的回答也不錯，回應了邱大人的提醒，說明了你沒有對沾雨抱有什麼不正常的心思。”

“邱大人雖然做事直接，有點脾氣，但很是厚道。”

“若是換做其他人，不要想著他們會給你這個小小的七品官半分面子，直接就開口警告你了。”

華子衡明白方婉婷這也是在告訴自己，朝廷裡那些可不全是厚道人，於是回道：“謹記方司長教誨。”

“行了。”方婉婷笑道：“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走吧，我先帶你去看看沾雨，然後領你去總務司的庫房那邊領取你這次任務的獎勵。”

方婉婷向殿外走去，華子衡跟在她身後。

走著走著，方婉婷突然停下，說道：“對了。”

身後的華子衡一直在低頭想事情，沒反應過來，一頭撞在方婉婷身上。

方婉婷有點詫異，雖然自己愛笑，也算是好說話，但大多數下屬在自己面前還是十分拘謹的，這小子怎麼個事？邱大人一走，立馬就沒了那副精明樣兒。

她說道：“剛誇完你機靈，你又在想些什麼？”

華子衡搖搖頭：“沒什麼，怎麼了，方司長？”

方婉婷悄聲說道：“你對邱大人的回答，是你的真心話嗎？”

華子衡一臉疑惑：“啥？”

方婉婷神神秘秘說道：“沾雨那孩子既漂亮、又活潑，年紀輕輕天賦好，背景又硬，你說你對人家沒有不正常的想法，是真心話嗎？”

華子衡嘆了口氣說道：“婉婷姐，我已有婚配。”

“什麼？！”

方婉婷收集到的關於華子衡的情報之中並無此項，她甚至懷疑華子衡是不是在騙她，於是立刻問道：“你什麼時候成的婚？妻子現在何處？”

華子衡露出一副惆悵落寞的表情，回道：“有些時日了。”

“至於我的妻子，我們已經走散很久了。”

方婉婷知道華子衡的父母應當是被山匪殺死了，現在得知妻子也與他走散，自己這般發問應當是問到了他的傷心事，於是說道：“抱歉，我不知你已有婚事。”

華子衡搖搖頭：“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