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它麼?”
十鳶戒備地望著樂冉,沒時間給她猶豫,她快速地拿過清石蠱,再是竭力避讓,兩人指尖也有一剎間觸碰。
十鳶和樂冉很?快拉開距離。
樂冉依舊在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她那雙白色瞳孔亮了些許,像是木偶被牽動唇角:
“你沒事。”
她碰了她,但她沒事。
哥哥又騙了她。
十鳶聽出她的意思?,下意識地低頭看向指尖,她心底忍不住地罵人,這兄妹三人到底是什麼變態,把自己?練得?別人不能觸碰一下。
也不盡然,或許眼?前人的不對勁非是自願。
十鳶記得?江見朷說過,公子中的是尋常蠱蟲,目的只?是壓制原本的毒藥而已?。
這樣的蠱蟲,其實僅憑樂媛也能解蠱。
但她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莫名?,她覺得?眼?前少女?會幫她,一直沒由來?的直覺:
“養生蠱如何解?”
少女?唇角彎起一抹幅度,她說:“殺了他?,我會替你解蠱。”
十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虞聽晚和樂媛沒有騙她,她可以確認人蠱是不需要解蠱的,或者說,當她成為人蠱的那一刻,任何蠱蟲都不該對她造成威脅。
樂冉一見到她就稱呼她為人蠱。
讓十鳶有一剎間懷疑她是不是已?經被練成人蠱了。
現在十鳶心底已?經有了答案,沒有。
眼?前少女?和樂賦初其實一樣狡詐,她的語言過於?有誤導性。
十鳶不敢輕易相信她。
山洞外傳來?些許腳步聲,十鳶轉過身,其實她不意外樂賦初會找到她。
當初那張信紙上說她到了聖池,才能隔絕樂賦初對她的感知,或者說是控制。
樂賦初必然也清楚清石蠱的作?用。
所以,一旦樂賦初察覺不到她體內蠱蟲的存在,就一定會猜到她來?了聖池。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十鳶餘光瞥見樂冉重?新坐回了聖池,任由滿池的蛇蟲覆蓋住她的身子,只?剩了一個人頭在外面,十鳶覺得?眼?睛疼,立刻收回視線。
藤蔓擋住了些許視線,來?人拂開藤蔓,整個人暴露在十鳶的視線內,他?和昨日離開山洞時沒有什麼區別。
衣服好像都沒有換,即使知道十鳶逃跑,他?也沒有覺得?生氣,樂賦初輕輕地嘆了口氣,他?哀怨地看向十鳶:
“姐姐怎麼不乖乖等我。”
十鳶覺得?,她現在聽見乖字就有點犯惡心。
有聲音在耳邊響起——殺了他?。
十鳶一怔,她偏頭朝少女?看了一眼?,少女?安靜地待在聖池在,只?在她轉頭時,白色瞳孔朝她看過來?一眼?。
樂賦初好像根本沒有聽見少女說話?,十鳶瞳孔驀然縮緊,她竭力保持著呼吸平靜,不露出破綻。
樂冉剛才給她的,究竟是不是清石蠱?
她甚至有那麼一刻懷疑,樂冉是真的沒有能力逃出這所謂的聖池麼?
——聖主的小女兒體質聽說有些特殊。
虞聽晚的話又在十鳶腦海中響起,她僅僅遲疑一剎,就不動聲色地把清石蠱往衣袖中藏了藏,如果她不會被蠱蟲控制,那麼殺了樂賦初一事,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
十鳶後退了兩步,和樂賦初拉開距離,她掃了眼?聖池,冷聲道:
“你是一直這麼變態麼?”
樂賦初不擔心她能跑掉,順著十鳶的視線看向樂冉,聽懂她在問什麼,不由得?朝樂冉伸手:“妹妹,過來?。”
詭異少女?乖巧地起身走近樂賦初。
白蛇直起了身子,蛇信嘶嘶地吐出,樂賦初牽住了樂冉的手,就像是鎖鏈捆住樂冉一樣。
樂冉在樂賦初面前,滿心滿眼?地全是樂賦初,十鳶不由自主地想起提線木偶四個字。
但現在這個提線木偶想要殺了他?。
十鳶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她只?是在樂賦初跟前待了不到一個月,經受的痛苦都讓她恨不得?殺了樂賦初。
遑論樂冉呢?
按著聖池的禁令,樂冉至少被樂賦初藏在了聖池五年。
五年,日日夜夜被蛇蟲噬咬,是個正常人都要被逼瘋了,況且,她還被樂賦初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容貌和身體都被定格在稚童時。
十鳶忍了忍,沒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