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樂賦初當年要控制樂冉的理由和他一模一樣。
直到他見到了程十鳶。
他不信程十鳶會不知道當時他們一路返回燕雲城的刺殺都和他有關,甚至都是他刻意留下蹤跡引來的。
但程十鳶依舊裝作不知道,她只固執地要將他帶回去?。
為此?,她不怕得罪青山城,也不怕途中會丟了性?命。
江見朷不得不承認,他忽然生出了好奇,究竟是什麼手段,能?叫一個人心甘情願地獻上一切?
她那雙眸子在夜色中也過於灼亮,所以,那一晚他也生出了覬覦之心。
他想,如果這雙眸子黯淡下來,或許是一件叫人惋惜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要一個提線木偶,要是她忠誠的物件能?換一個人就好了。
他一度是想殺了胥衍忱的。
但在試探女?子的態度後,他遲疑了,沒必要為此?惹得女?子怨恨。
於是,他按照計劃給?胥衍忱解毒,他一直都清楚青山城繼承城主之位的辛秘,特?意把她送到虞聽晚面前,目的是整個青山城。
樂賦初拿整個青山城練蠱,他想要不費一針一線地拾人牙慧。
動過惻隱之心是真的,想要她也是真的。
他以為她成為人蠱後,會就意識到自?己和世?人的不尋常,會退縮,會遲疑,然後明月就能?被他私藏。
他也以為胥衍忱不會接受她。
畢竟大權在握者,怎麼敢和一個輕易就能?要了他性?命的人在一起。
可惜,她比他想得堅韌,胥衍忱的選擇也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沒關係。
她最終依舊會是屬於他的。
午後的?春陽散發一股乾燥的?暖意,灑落在女子臉上,彷彿給她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金黃容光。
四周草藥味瀰漫,十鳶在昏昏沉沉欲睡欲醒,再次有意識是有人掰開了她的?嘴,硬灌了她一碗湯藥,藥汁濃郁,又苦又澀夾雜著?血腥味,讓她忍不住一陣作嘔。
有人抵住她的?唇,指腹一點點色情地摩挲在她齒關之?間,他慢條斯理地提醒她:
“這一碗藥極其難得,可不要?浪費。”
十鳶毫不留情地咬緊牙關,他或許早有察覺,及時地收回了手。
江見朷笑?了一聲:
“你在祁王面前也這麼兇狠麼?”
十鳶厭煩地蹙起黛眉,她不喜歡聽江見朷提起胥衍忱,她平靜地勾唇:“你也配和公?子相提並論。”
江見朷的?指腹忽然狠狠碾在她唇瓣上,十鳶覺得她嘴唇幾欲要?被碾破,但他只是輕描淡寫地挑了挑眉,眸中情緒卻是冷淡了下來,他說:
“有什麼比不得的?。”
十鳶被鐵鏈綁住,讓她動彈不得,不論是江見朷還是樂賦初,她都極其厭煩二人時刻的?動手動腳。
她不確定這二人對她是什麼心思?,卻能從他們的?肢體上察覺出他們對她隱晦的?慾念,或許也不是隱晦。
對於江見朷的?話,十鳶只是冷笑?了一聲,耷拉下眼眸,再也懶得理會他。
嚥下的?藥不知道是什麼作用,她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越是如?此,她心底越是不安。
她寧願這是一碗毒藥。
江見朷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眸色稍微閃了閃,很快,他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端了一份膳食。
十鳶掃了眼,膳食一點也不簡單,四菜一湯,其中鵪鶉蓮子湯還冒著?熱氣。
十鳶沒出過木屋,但也猜得到她在何處,這山頂根本沒有做飯的?條件,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讓人從山下送來這些?膳食的?。
十鳶不會和自己過不去,她也需要?儲存體力。
所以,江見朷喂她膳食時,十鳶沒有牴觸,她垂眸將口中的?飯菜一點點嚥下。
許是心不在焉,十鳶一個不注意咬到了唇肉,細微的?疼意傳來,十鳶輕微皺了下眉頭,根本沒有當回事,但有人的?動作停了下來,十鳶察覺一股視線落在了她唇上,她呼吸一頓,皺眉抬起頭,就見江見朷的?視線直勾勾地落在她唇上。
女子烏髮披散在肩頭,衣裳也不甚整齊,半坐在床榻上,他再是費心,山頂木屋條件依舊簡陋,簡單的?木床讓人忍不住覺得委屈了她,女子臉頰白淨,許是暖陽照在她臉上,叫她臉上透著?些?許紅潤,她有一雙讓人過目不忘的?眸子。
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