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斂著眼眸,臉色、唇色都染了些許白。
戚十堰彷彿是個聾子,對宋翎泉的話無動於衷。
宋翎泉無可奈何,厭惡地看了十鳶一眼,甩袖轉身離開。
他一走,戚府內徹底安靜了下來,柏叔也沒再回來,四周只剩下十鳶和戚十堰兩個人。
許久,十鳶有些受不住這種氣氛,她握住了手帕,黛眉輕垂著問向戚十堰:
“是妾身叫爺煩心了麼?”
戚十堰掀起眼,望向她的眼中平靜,或者說正透著她望向別人。
十鳶很清楚戚十堰留下她的原因。
和宋翎泉猜測的移情別戀沒有半點關係,她就好像戚十堰書房中掛著的那副畫像,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戚十堰在看見她的時候懷念許晚辭罷了。
十鳶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即使前世戚十堰對她不錯,在她備受宋翎泉的冷嘲熱諷時,也不曾期望過戚十堰替她出頭,她沒辦法讓一個把她當做物件的人對她生出憐惜和情誼。
她不會對戚十堰生出不該有的期盼。
前世不會,今生也不會。
她只需要達到她的目的就夠了。
戚十堰終於出聲,冷淡至極:“不是。”
不等十鳶鬆口氣,戚十堰收回了視線,他平靜地繼續道:
“待在府中,需要什麼,柏叔會替你安排好一切,其餘的,什麼都不要想。”
或者說不要妄想。
十鳶聽得懂他的言下之意,她白了白臉,半晌,她終是沒忍住不解:“不是您派人去陸家提親的麼?”
她沒忍
住情緒,忙忙埋首,將眸中的淚意藏住:
“您不願意見妾身,對妾身這般排斥,為何還要讓妾身遠赴千里地來到幽州城?”
戚十堰皺眉,眸色稍凝。
女子的話讓他意識到什麼,她的悲切和難過都是隱藏不住,很顯然,她被陸家瞞在鼓裡,只當這是一場尋常的婚事。
但戚十堰沒有去解釋和否認。
沒有必要。
在見到女子畫像的那一刻起,有些事情就已經註定了,主動和被動都不再重要。
不等戚十堰說話,她就收拾好了情緒,偏頭擦了擦臉,再轉回來,她眉眼情緒都淡了下去:
“是妾身失態,爺恕罪。”
女子姣好的眉眼在這一刻彷彿徹底黯淡下來,她隱晦地吸著氣,戚十堰不得不認識到一件事,她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