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能力,是?不願再被?拘於一片窄小?天地間的。
將她困於後?宅,對十鳶姑娘來說,未必是?一件幸事。
於岑默而言,如果是?他,他絕不會讓十鳶姑娘重歸於後?宅,浪費掉如此人?才,這絕對是?一個得不償失的決策。
胥衍忱撥了一下杯盞,裡面的茶水又有些涼了,他臉上也有些意興闌珊的冷淡,和在十鳶面前時些許不同。
片刻,胥衍忱朝周時譽看去:“你該出發了。”
周時譽領命而去。
岑默也準備退下,轉身之際,他聽見胥衍忱不輕不重的聲音:
“如今的進度有些慢了。”
岑默微不可查地一頓,他低垂下頭:“屬下知道了。”
四?下沒了人?,胥衍忱一人?獨坐在石桌前,輕微往後?靠去,仿若依舊坐在輪椅上一樣?。
他望向那杯徹底放涼的茶水,杯中茶水清淡,彷彿能照清人?的模樣?,他眸中情緒意味不明地低聲:
“晴娘麼……”
在十鳶一路趕往渠臨城的時候,江見朷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穿梭在人群中,身上的掛旗都不見蹤跡,時不時地回頭朝後?看一眼,待看清一路不停追逐他的人時,不由得低罵了一聲。
一路跑到城外郊區,江見朷的路被徹底圍堵住,他驀然停住。
前後?左右都是人,顯然在此等了很久,江見朷額角輕微抽疼,他轉身朝某人拱手:
“青山城城主從?不踏出青山城,江某何處值得虞城主親自來?一趟?”
虞聽晚坐在樹幹上,她背後?趴著一條紅蛇,不止如此,四周地面草叢中也隱約傳來?蛇信吞吐的聲音,聞言,她掩住唇笑了笑,眸眼卻是冷極:
“讓人夜闖城主府時,我以?為江神醫就已經算到今日結果了。”
江見朷嘴角一抽。
他最不喜別人叫他神醫,他不信虞聽晚不知道?,偏她故意?掛在嘴邊。
虞聽晚跟蹤江見朷一路了,最初十鳶和江見朷一路而行時,她是沒有找到二?人的,但她不傻,不論二?人從?哪條路而走,最終都會到達一個目的地。
她雖不解江見朷為何留下燕雲的線索,但兩城開戰後?,祁王身在衢州城的訊息不是秘密。
她甚至比江見朷二?人還要?早到一步衢州城。
虞聽晚很清楚,在祁王和幽王正對峙的情況下,祁王沒有必要?再招惹一個青山城,所以?她沒有打草驚蛇,在見到江見朷後?,一切脈絡就變得清楚了。
虞聽晚居高臨下地望向江見朷:
“小賊,你要?我的血做什麼?”
江見朷見她陣仗這麼大,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也笑了:“我給你送了一個你心心念唸的繼承人,虞城主不該感謝我麼?”
虞聽晚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青山城城主繼位的秘密,他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拿下他!”
虞聽晚不是一人出城,她有貼身而行的侍衛隊,命令一下,圍住江見朷的人就倏然上前逼近。
江見朷不慌不忙,他扔出一個藥瓶,瓶身落地崩碎,藥粉灑了一地,四周毒蛇慌亂地退去,虞聽晚臉色微微一變,她身上的紅蛇也不安地直起身子,蛇信不斷髮出嘶嘶的聲音。
虞聽晚的視線不由得望向灑在地上的藥粉。
江見朷的武功不行,但一身毒粉讓想?接近他的人也是束手無策。
虞聽晚臉色不是很好看,她的紅蛇本就是致毒,結果一個江見朷居然就讓她的紅蛇產生?了危機感。
下一刻,虞聽晚親自翻身而下,她最擅長使用長鞭,恰是最適合對付江見朷的人。
長鞭破風而來?,江見朷見其上倒刺,冷不丁地吸了一口?涼氣,這要?是被抽中,便是不死,也絕對不好受。
江見朷慌忙地躲開,再不復從?容淡定,急忙忙地喊道?:“喂喂喂,虞城主,有事?好商量,何必打打殺殺的?”
虞聽晚理都沒理他,一鞭子橫掃而出,江見朷再是匆忙躲過,也被鞭尾抽得哇哇亂叫。
一刻鐘後?,江見朷被捆得嚴嚴實實的。
他手腳都被捆住,除了嘴,沒一處能動彈的,整個人不斷全身挪動,他一臉喪氣地叫喚:
“虞城主有話不妨直言。”
虞聽晚收起長鞭,她撫了撫適才有些凌亂的髮髻,輕抬下頜問:“你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