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知道他好色,趨附討好時都會投其所好。
所以,宋府中的鶯鶯燕燕當真不少?。
顧婉餘才入府時,險些以為?自己?進了第二個春瓊樓,甚至,春瓊樓的氛圍都要比宋府要好。
後院人一多,且討好侍奉的對?象只有一個,自然會打破頭皮地去爭。
顧婉餘和她們的目標不同,不會摻和於其中,也就顯得她格外與眾不同,宋翎泉瞧她這裡?自在,便?習慣性地想來她這裡?尋一處清淨。
今日也同樣如此,宋翎泉見到遊廊上堵著的人,臉色一沉,直接轉身去了顧婉餘的院子。
顧婉餘正倚著欄杆挑染著蔻丹,聽見腳步聲,她也沒有起身,只是懶散地斜眸睨過來,見宋翎泉臉色鐵青地進來,她手指被布條裹著,行動不自如,見狀,便?也只是慵懶地問:
“這是誰讓爺受氣了?”
佳人風情萬種地倚欄而坐,再大?的怒意也沒法衝她發,宋翎泉臉色不好地坐在案桌邊,給?自己?連倒了三杯茶水,都是一飲而盡。
顧婉餘見他這模樣,不由得輕挑了下眉梢。
這幽州城還真的有人給?他氣受不成?
顧婉餘腳尖輕碰了碰一旁的婢女,她輕抬下頜:“愣著做什麼,還不去伺候你家將軍。”
這府中作風亂得不行,顧婉餘來了才短短十日的時候,就見過一起丫鬟爬床的事件。
還是出自她的院中。
顧婉餘打眼?瞧著,這後院不論是姨娘還是奴婢,凡是有點姿色的,沒一個想要安分的,顧婉餘也懶得阻攔,倒是她一點不阻止,宋翎泉也不知道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怎麼了,在她院子中時反而是真的老實起來,從不看其餘婢女一眼?。
時間長了,底下人也看得清楚形勢,她的日子也過得越發順心。
宋翎泉見她又使喚婢女過來伺候,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在婢女走?近時,他冷聲道:“滾開,本將軍又不是手斷了。”
顧婉餘再沒忍住,掩住唇笑起來,勾眸間是韻味十足。
宋翎泉不由得想起那日婢女爬床,她正在沐浴,他躺在床榻上閉眼?等她,只覺得有柔軟臥在懷中,他只當是她,便?也將人拉入懷中,等那奴婢一開口,宋翎泉立即知道自己?弄錯了。
恰好她也從淨室中走?出來,髮絲未乾,還往下滴著水珠,格外旖旎風氣,眼?見床榻上一片凌亂,她也不惱不怒,只是似笑非笑地勾唇:
“爺可要妾身給?你們騰地方?”
宋翎泉在她面?前向來行事不羈,那日也不知道怎麼的,在她戲謔的注視下,竟覺得有些無地自容,這裡?頭的床榻用品裡?裡?外外的全部都換了一遭,她後來也一個字沒有提起此事,只偶爾會讓婢女上前來伺候。
全然一副看戲心態。
叫人氣恨得不行,偏拿她沒有辦法。
說實在的,宋翎泉的確喜歡和她相處,輕鬆自在,不像在別人院子中,總有人哭哭啼啼地叫他做主,一堆子煩心事。
婢女被嚇得臉色一白,也不敢再靠近宋翎泉。
顧婉餘斜眸哀怨地睨過來,抱怨道:“將軍也不仔細點,將人嚇到了,誰來伺候妾身。”
宋翎泉白了她一眼?:
“這滿府上上下下的人,沒了這一個,難道就找不到別人伺候了?”
顧婉餘笑而不語,那奴婢卻是提心吊膽的,見時間到了,忙忙替她拆下手中的布條,很快,她染了蔻丹的手指就露了出來,在暖陽下,格外勾人視線。
她一雙手本就生得纖細白嫩,如今染了紅色,越襯得紅的紅,白的白,若是夜間攀在人身上,只是稍一作想,便?讓
人覺得燥熱。
宋翎泉眼?神暗了暗。
顧婉餘終於肯從軟塌上起身,她不緊不慢地走?到宋翎泉跟前,咬著宋翎泉手中的杯盞抿了口茶水,宋翎泉順著她抬起了杯盞,在放下杯盞的那一刻,手指卻是攜住了她的下頜,冷聲道:
“大?白日的,別盡是勾人。”
顧婉餘不和他辯解這些,就著這樣的姿勢,把下頜搭在了他肩膀上,不解地問:
“爺還沒回答妾身呢,您不是去戚府了麼,是誰叫你受氣了不成?”
提起這事,宋翎泉臉色又黑了點,他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畢竟人都回來了,這事遲早不是什麼秘密,而且人在他的後院,能折騰出什麼?
他簡單地說清了前因後果,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