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經被拆掉了。掌教和宮主正在追殺逃亡的教盟盟主科西沃。當今天下,還有什麼能威脅到我等力量?”
陳一澈眉頭緊鎖,思緒不斷轉動。
到了宗師這個層面,對於自身的一絲一毫異常,都會有特別的反應和感知。
“其實.你的感覺沒錯。”
忽地一道清幽的聲音,在他身後傳來。
陳一澈猛地一個激靈,轉身看去。
在他身後,同樣的佛塔頂端斜面上,正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人影。
那人身著黑色紗衣,身材魁梧,長髮在夜風中飛舞,露出的一雙眼睛,異常清澈純淨。
彷彿夜晚中散發星光的黑色寶石。
“閣下是!?”陳一澈全身警惕提到最高。
能夠無聲無息到他身後,對方絕非易於之輩!“奉師命前來,既然你們下手如此狠絕,那便也別怪我等同樣下手。”來人平靜道。
“你是.塵沙宮!!?”
陳一澈猛地反應過來,當即全身膨脹變大,身體體表浮現道道銀色紋路,眉心彷彿一隻新的眼眸將要浮現而出,就要睜開。
既然是戰爭,哪裡有不會傷亡的戰役?
從開始,塵沙宮的反撲,便在預料之中。
掌教等人快速突襲,也是為了減少這種反撲帶來的傷亡。
只是明明塵沙宮的宗師都已經記錄在案,都不在附近,都在被雪虹閣和其餘宗師追殺才對。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陳一澈不得而知。
嘭!!
佛塔頂端炸開一道道巨大爆炸聲。
不多時。
一具屍首被從高處重重打下來。
還在半空中,屍首便化為黑灰飛散。
只剩下陳一澈的破爛衣服飄散落地。
玉虛宮宗師,陳一澈,身死。
塔頂,黑紗人影靜靜看了下方一眼,轉身一躍而起,從月色下離去。
***兩日後。
天誠宮內。
一位位玉虛宮大宗師盤膝坐定,在金玉言身後面色肅然。
在他們對面,是嶽德文獨自一人,靜靜盤坐。
“從前天夜裡開始,我們駐紮各地的十二宗府宗師紛紛遭到突襲。襲擊者自稱塵沙宮盟主弟子,名為越紅蝶。”
“但在此之前,從未有人聽說過這個名字。”十二宗府中排名第二的錢功,神色鄭重道。
“三位宗師身死,短短兩天裡,甚至連逃跑也來不及。雪虹閣那邊的情報人員,提供了兇手的面容身材調查畫像。”
他聲色俱厲,盯著對面的嶽德文。
“嶽掌教我玉虛宮十二宗府的宗師就這麼點人手,每一個都是我等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底蘊!而現在,他們不明不白的死了!”
“並非如伱們所想的那樣。”嶽德文搖頭,“畫像,不對。”
“為何不對?雪虹閣如今是您的老朋友掌握大權,難不成他們還敢糊弄您不成?”錢功冷聲道。
玉虛宮十二宗府,這次來了十位大宗師,只留下兩位一明一暗固守本部。
而損失的三位宗師,其中一位,還是錢功的親侄子。
他當年親手指點過的親侄子!
那是他錢家的底蘊啊!現在居然死得不明不白。
“我宋家同樣也有一位宗師遇害。嶽掌教若是不盡快採取手段,我等怕是不能配合您大局佈置了。我等門戶小微,力量有限,可不敢再把後輩分散出去承擔危險。”
一旁的排名第三的宋一蟄府主沉聲道。
玉虛宮宗師確實很多,一共足足有二十多位。
但問題是,這二十多位分攤到每家每戶,其實就是十二宗府每一支只有兩三位。
少的甚至只有一個宗師。
損失一位宗師,對整個玉虛宮不算什麼,但對於他們單獨的一個支脈宗府,便是巨大損失。
“在離開玉虛宮前,你們便應該有所覺悟。”嶽德文輕聲回答。
“這是戰爭,而非切磋。”
他雙目視線掃過錢功和宋一蟄。
“而戰爭,是會死人的.”
後兩者都是身體一刺,被視線掃過的瞬間,都能感覺全身一麻。
頂級靈將的威懾力,就算是他們,也一樣極為忌憚。
“他們所要的無非是個對策。”金玉言出聲了。
她美目直視嶽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