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便裝的周琰。
他明顯已經打算休息了,可手中拿著的一塊玉盤,卻讓其面色異常凝重。
“張道子,我們在附近發現了一些東西。你或許應該看看。”他將手裡的玉盤丟到張榮方身前地面。
“在刺桐,我們調查的結果是,和你有過矛盾的幾個宗師都神秘失蹤。
在這裡,又發現和你有過矛盾的拜神宗師,是受到特殊的未知方法擊殺。擊殺他的不是拜神,也並非死於靈核碎裂。”
周琰神色陰沉。
視線緊緊盯住張榮方。
“這次的調查結果,你應該給本將一個解釋吧?”
“.”張榮方看了眼一旁的叢山道人。
這人此時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焦急,反而眼觀鼻鼻觀心,站到一旁,彷彿萬事和其無關。
更彷彿剛剛前來讓他趕緊逃的人,不是他。
報信,逆時會,周琰,以及所謂的調查。
“解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如何解釋?”他神色平靜下來,淡淡道。
“你應該清楚我說的什麼意思?”周琰心中思緒變幻,“刺桐那邊,晴川這邊,凡是和你有矛盾之人,都神秘失蹤,如今更是找到了他們身死的痕跡。全部都死於特殊之法!”
“他一個普通超品能知道什麼?難不成你以為是他動手殺人的?”
庭院門外,豁然走進來一魁梧人影。
此人白髮蒼蒼,身高三米,一身大道教獨有的深藍道衣。
赫然是之前被纏住的上官飛鶴。
“上官府主,沒想到你倒是及時回來了。”周琰轉過身去看向對方,眼裡閃過一絲凝重。
“我為何不能回來?這裡是我上官家固守之地,若是有誰膽敢在這裡搗亂,別怪老夫翻臉!”上官飛鶴冷聲道,目光緊盯著周琰。
“既然府主也來了,那正好,我這裡找到的證據,如今你也來看看。”周琰指了指地上的玉盤。
頓時間一道道視線不斷落在那玉盤上,在場之人都非常人,有不少人都認得那玉盤。
曾經以前發生的數次動亂疑案裡,這東西也出現過好幾次。
閱歷深的人,大多都能認得此物。
“是落玉盤.!”
上官飛鶴自然也認識此物。
上面的魚紋,代表什麼結果,他也清楚。
“我們之前用了四塊落玉盤,得到了結果是,兩塊都有魚紋,現在,我來這裡,又用了一塊玉盤,結果又得到了魚紋。”
周琰沉聲道。
“現在,你來告訴我,為什麼所有和道子相關的玉盤,大部分都有問題?”
“道子身邊最強也就是超品,他拿什麼殺宗師?”上官飛鶴反問。“所以,就算確定死亡方式不對,也不應該確定就是他下手!”
“那為何死的人都和他有仇?”周琰厲聲追問。
此時上官飛鶴已經感覺不對勁了,明明周琰應該是傾向於他們之人,現在卻莫名拿著這事質問。
“人不可能是他殺的!”上官飛鶴眼神冰冷起來。
“那是誰!?你告訴我!?是誰!?”周琰一步往前逼近。“你可知道,死的人之中還有你十二宗府中宗師!”
“你可有證據!?”上官飛鶴毫不退讓。
“我來之前,逆時會有人傳信於他,讓其逃跑,這便是證據!”周琰忽然道。
他手一指一旁的叢山道人。
“叢山兄配合我等,假扮逆時會高手,讓他逃跑,他沒有反駁,反而在真的考慮此事!僅此一項,便知他有問題!”
“你確定!?”上官飛鶴猛地看向叢山道人。銅鈴般的雙眼在月光下散發沉沉兇光。
叢山道人面皮一緊,渾身寒毛直豎,差點往後倒退一步。
“是!確有此事!”
“外面的人怎麼樣,上官府主可以不在意,但十二宗府同氣連枝,其中宗師身隕,被內奸所殺,上官府主不可能還不在乎吧?”周琰聲音冰冷。
上官飛鶴沉默下來,扭頭看向一旁的沉默的張榮方。
“張影,人,到底是不是因你而死!?只要你說一聲不是,老夫保你在晴川府無恙!”
“府主這是在教人逃脫罪責!?”周琰面色厲然,大喝一聲。
“閉嘴!”上官飛鶴猛地一聲怒吼,宛如獅吼的巨大聲波,震得整個庭院牆面石粉唰唰掉落,小池塘裡波紋不斷激盪。
“本將在此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