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一臉和氣的大道教掌教——嶽德文。
在他身後,宮門外緩緩走進一道白裙身影,則是金帶白衣的金玉言。
“速戰速決。別浪費時間。”金玉言掃了眼嶽德文冷聲道。
“我這不是看到老朋友,打個招呼麼?”嶽德文笑眯眯看向科西沃。
“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清瘦啊那時候我就和你說要多吃點,你就是不聽。”
“伱們還敢來?!”石柱上的三人猛地站起身,驚怒交加盯著兩人。
倒是科西沃,沒有如其餘三位大宗師那般驚詫。
反倒是緩緩起身,眼神平靜。
“我很早便有想過,這樣枯燥的時間,若是要簡單對峙,你們需要花費的時間太多太多。
所以你們最有可能的計劃,便是突襲高層。也就是直接高手對決,而非軍隊剿滅。”
“所以呢?”嶽德文笑道。
“所以.”科西沃輕輕鼓掌三聲。
“所以,我也提前來這裡等候已久。”在他身後的陰影中,驀然多出一道高大人影。
那人面容方正,留著絡腮鬍,雙眼如銅鈴,面板黝黑,一頭黑色亂髮如獅子般散開。
配上其背上揹著的三把刀劍兵器,還有一身簡陋的黑衣。
看上去就像個兵器匠人。
只是在看到此人的瞬間,無論是嶽德文還是金玉言,都眼神微微變化。
“你們也摻和進來了麼?”金玉言忍不住出聲道。
“好久不見,玉言。”黑髮男子看向金玉言的眼神,有種淡淡的莫名情緒。
“是很久不見了.我以為你早已死了。”金玉言眼神冷厲,“沒想到你還活著,而且,活得很好!”
“赤榜第二,天工——金虹!”嶽德文鼓掌笑起來,“真厲害當年你引領師叔踏上極境,如今居然還敢出現在她面前?”
“為何不敢?玉言資質曠古爍今,理應走上最強人之道。而當年我縱橫天下時,你小嶽子還只會在天寶宮唸經打坐。沒想到幾十年過去,當初的小狗子,現在變成了所謂的天下第一高手。”天工金虹淡淡笑了笑。
“今日正好前來領教一二,看看當今的天下第一,是否名副其實。”
他緩緩拔出背後最外面的第一把赤紅長劍。
“所以我才最煩你們這些老不死。既然都大半截身子入土了,為何不老老實實在棺材裡等死,非要出來找虐!”嶽德文右手下垂,一圈圈無形氣流環繞手掌快速轉動。
***凌華山巔。
張榮方和奧斯坦丁相對站立。
剎那間,兩人同時踏步向前,身形化為虛影交錯而過。
噗。
張榮方右臂外側浮現一道血口。
“為何剛剛我感覺您出手並不快,卻能精準的破開我招式?”他站直身體疑惑道。
“你是否感覺自己的招式沒有破綻?”奧斯坦丁趕緊甩掉手指尖的血跡,以免中毒。
“正是,晚輩按照您所指點的,一一將自身招式梳理一遍,如今按理說,已經沒有破綻才對。”張榮方回答。
“那是因為你的心慢了。”奧斯坦丁回答。
“心慢了”
“你以為我會出這招,但其實我看穿了你的想法,改換成了同樣出這招,但最後關鍵時刻多加了一層變化。
等你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你面對未知,出現新的應對和選擇時,慢了,遲疑了。”奧斯坦丁嘆息道。
這傢伙的武道經驗實在太差了,感覺就像是一身實力全靠莽的那些莽夫。
不過考慮到張影並非經常實戰的文功道人,也能理解。
“那麼敢問前輩,如何才能提高這方面對招數的預判?”張榮方再問。
“這便是禦敵先機的核心了。你首先要應對如電,只有精神絕對高度集中,高度專注,才能做到這點。
然後再對諸多武道都有涉獵,有自己的歸類。如此就能初步形成屬於你的禦敵先機。”奧斯坦丁回答道。
張榮方若有所思。
在凌華山巔特訓,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裡,他每天都在不斷和奧斯坦丁交手切磋,對於大宗師的實戰威力,也逐漸有了清晰的認知。
實際上,大宗師體魄,速度,力量,並不比他強多少。
關鍵是他們對自己一舉一動的把握。
這種把握,讓他們隨時都能用最強之處,攻擊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