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直呼我姓名?既然我持月王令,便當如月王親臨!我就是月王!”
他目光掃視兩人。
“怎麼,你們想要不尊門中法規?”
“嶽德文,你以為拿到月王令就能假裝月王?如今我五地十三派的人大半都在此地!
現在,也早已不是當初,一塊區區令牌就想讓我等臣服?別太痴心妄想。”
另一側山壁間,隱約露出數道身披淡黃斗篷的人影。
“太精一脈的朋友說得不錯,月王令我們認,但要想成月王,嶽掌教您恐怕還不夠資格。”
峰頂上方的石階上,同樣也走下一隊人。
其中一個老者,手持鐵杖,面容肅然,赫然是之前投奔西宗的感應門宗師——燕王燕曦。
而另外和他一道並肩的數人,一個個氣勢沉凝,行走間不落絲毫下風,甚至還有人隱隱氣勢壓過燕曦,更勝一籌。
“太元一脈應月王令而至。嶽德文,你既然召集我等,應該是想以此確定你的月王之位正統,那麼你準備好接受考驗了麼?”
這隊人中,一個滿頭黃髮,赤著上身的高大老者,雙臂戴著特殊黑色臂鎧,目光透過面具,筆直落在嶽德文身上,沒有絲毫畏懼。
“太元脈主?有意思.想不到本門如今還有這麼多力量留存!”嶽德文看向對方,從其氣勢中隱隱察覺到了什麼,頓時眼神一喜。
“這麼多年了,不是隻有你一個在突破。當年之事,我等一直銘記在心。”太元脈主沉聲道。
“說得好!”嶽德文一拍雙手。“還有什麼人,想要考驗老頭子我的,一併出來吧。”
他面容微笑,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不客氣而動怒。
話音剛落,頓時數道人影從山下石林騰空躍起,落地後腳尖輕點,身法如浮光掠影,轉眼便跨越上百米,落到他身後臺階上。
“本座也想看看,號稱天下第一的大道教掌教,到底有何威勢。若是能讓我等心服口服,按照規矩,認你這個月王又有何妨?”
新到的一共五人,當頭一個顯然是名女子。
說話之人身段婀娜,上身穿戴銀色貼身鎧甲,曲線畢露,下身黑色長褲,長靴。身後黑髮及腰,面部顯然戴了人皮面具,神色僵硬麻木。
“新任四季使?”嶽德文認出對方的打扮。這身打扮,在當年就是四季使的標配。
四季使背後的,則是其原本分散的四大宗師下屬。
春風門李繁,大江幫夏浦蓮,落花掌黃離,白梅山莊鍾雪。
四人氣質各異,或清冷,或逍遙,或嚴肅,或溫和。
“果然,本門明面上的十大宗師,基本來了大半。”
四季使目光一掃,便看到了到場的所有人。
不止宗師,如她和太元脈主這般的拜神大宗師,也來了三位。
山下還有太清一脈,太精一脈等等諸多高手靜觀其變。
暗中更是有不知道多少其他高手齊聚此地,看嶽德文到底是否是真的月王。
所有人都在等。
等他交出一個讓人能辨識真偽的答卷。
“當今大靈,已有大半的本門力量,如今已聚集在此。”四季使平靜道。
“今日,若你是月王,我等共尊你為新主。但若你不是月王你該知道後果。”
“什麼後果?”嶽德文微笑道。
“就算你是最強靈將,若戲弄我等,你獨自一人,必不可能活著離開挾日峰。”四季使依舊平靜,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最基本的事實。
“呵呵呵呵.”嶽德文頓時大笑起來。他確實很強,但面對在場這麼多絕頂高手,這些宗師就算了,可拜神大宗師,一個個可是都有著壓箱底底牌的,若是連續幾個降神。
確實如四季使所說的沒錯,他不可能活著生離此地。
但這一開始就是必然的結果。
他答應了孤身一人到此應約,就必然會面對這種情況。
而若他不是獨自一人,感應門也不可能敢聚集這麼多人手到此。
“我既然敢孤身前來,便有絕對把握!”嶽德文繼續道。
“還有人來麼?若是不來,當可找個主持之人,開始闖關了。”
周圍靜寂無聲,明明站了諸多高手,可所有人都沒有一個發出聲響。
“我來主持吧。”
忽地一道純白人影飄然而至,其面部戴著純金面具,不留任何縫隙,頭上戴著特殊銀線編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