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東方穆交流的過程中,此人多次表達出,想要觀察一下人仙觀仙法的意思。
但在張榮方給其介紹了築基之法後,東方穆反倒猶豫沉默了。
一直到他離開,東方穆都沒再繼續出聲。
張榮方也不以為意,如今人仙觀已然分散四溢,留在願女峽的人寥寥無幾。
實際上,除開那點血脈上天然的親近濡慕,超出一定距離後,他對人仙觀成員並沒有任何約束力。
只有在進入他周圍一定範圍內,才能出現控制血裔體內鮮血的能力。
所以,這也是他沒有肆無忌憚散發血裔的關鍵原因。
因為對自身無益了。
之前製造的血裔,數量已經足夠。
血裔還會製造新的下一級血裔。如此引起的變化,張榮方也不知道最終會變成什麼樣。
所以東方穆一事,他反倒不急。
願女峽內。
霧氣瀰漫洞窟中。
‘真嶽德文’薛僮,正和張榮方相對而坐,兩人各執一子,正下著黑白子。
“小友可知,之前巫山周邊,一下來了不少靈人大貴族家裡供奉的地母行走。我數了數,至少來了四個!”薛僮一邊下著棋,一邊輕聲開口。
周圍霧氣本身彷彿帶著白光,讓兩人不用照明也能看清一切。
張榮方捏著黑子,思索麵前的棋盤。此時聞言,也是心頭一凜。
“四個地母行走.也就是四個靈將麼?大都那邊當真看得起我。”
在和東方穆補課後,他也明白,地母行走是個什麼層面的強者。
如果說靈將中,神將嶽德文處於最頂端,那麼桑蘭,地母行走這類,便是最底層。
但和其他武人階層不同,靈將的實力只是決定勝負的一部分。
關鍵還要看他們背後的神佛。
神佛強,就算如桑蘭那般的垃圾靈將,也能讓人不敢小覷。
因為這類靈將,一旦大降神,神佛附體,實力會瞬間急速拔高。
啪。
找到一個破綻空處,張榮方趕緊落子。
“之後呢?想必是願女擋住了他們?”
“真要被他們衝進來,願女無法降臨,可不一定擋得住。”薛僮呵呵笑了笑,“是他們自己忽然退走了。原因不明。”
頓了頓,他輕鬆下子,化解對方的攻勢。
“聯絡小友你提供的訊息,那假嶽德文設計聯合其餘所有教派發動總攻,直入大都。估計是讓這些地母行走的後方出了大事。
看來,這天下,快要定局了。上次和小友所說之事,可還記得?”
“我之前偷襲打死桑蘭,周圍就只有兩名逆時會之人。為何訊息傳遞如此之快?”張榮方沉聲問。“就算以飛鳥傳信算,也不可能這麼快便到這裡才是。”
“因為,神佛之間,本就有著一套獨屬於它們的聯絡方式。”薛僮回答。“這種方式耗費不小,但速度遠超飛鳥,一瞬便能跨越千山萬水。”
“.是否只要是靈將死了,都會如此?”張榮方再問。
“自然不會。只是因為你是禁忌。”薛僮道,嘆息一聲。
“何為禁忌?”張榮方不解道。
“能威脅到神佛統治基石者,皆為禁忌。”薛僮回答。“當年儒教便是如此。所以,小友,你如今建立人仙觀,有了讓常人也能威脅拜神的潛質。身邊又出現儒教之人。
接下來,要面對什麼,你該做好心中準備。”
兩種禁忌加在一起,想想也該知道,神佛們會是什麼反應。
現在也就是大都那邊還在鏖戰,暫時騰不出手來。
一旦等它們緩和過來,必定會對這邊下狠手!
“晚輩明白。”張榮方微微點頭。
“小友可曾記得,之前老夫尋你的求助?只要老夫成功脫險,倒是有辦法,幫你掩蓋痕跡,避開神佛耳目。”薛僮繼續道。
“自然記得。只是,該如何相助,才能讓前輩脫離此地?”張榮方心中一動,回答。
“很簡單,只要讓願女同意散去對老夫的限制便可。”薛僮回道,“當年一戰後,老朽身體時間被永遠凝固在那一刻,無法流轉。同樣也無法脫離這片峽谷。所以,只要願女能放手,老夫便能輕鬆離開。”
“這是需要和願女溝通麼?但晚輩從未和神佛溝透過”張榮方皺眉道。
“你可以試試,其實並不難。關鍵在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