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開始壓縮,變濃,重新充斥回他身體內部,宛如鐵水填滿模具。
短短十幾秒內,整個三十米直徑的血泊,便全數回到張榮方體內,消失得一乾二淨,無影無蹤。
在他身上的傷口重新癒合後,一切又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做完這一切,張榮方環顧四周,此時才發現在一邊歪倒在地的丁瑜。
這傢伙跪在地上,後背處長滿了各式各樣的綠色肉瘤,宛如土壤里長出的蘑菇群。
人已經昏迷過去了,但剛剛他其實也被張榮方的血徹底覆蓋住,也不知道會引起什麼變化。
提起丁瑜,張榮方再度朝著逆時會三人方向看去。
接下來,該去解決剩餘周圍的所有埋伏者,以及,救出還活著的人仙觀殘餘高手。
他腳尖一點,縱身躍起,朝著帝江方向接近。
三人之中,他和帝江最熟。兩人亦師亦友,也算是老熟人了。
逆時會如此給面子,他自然會投桃報李。
只是等他才靠近,包括帝江在內,三人三大極境同時目光瞬間聚集,落在他身上。
“事已了,我等不可能一直在此護持於伱。”烈虎打量著張榮方,第一個開口道。
“晚輩明白。”張榮方點頭。“援手之情,我記下了。”
烈虎不再多說,轉身踏步離開。
三人中,除開帝江外,其餘兩人其實都是因為逆時會長的調動,才會前來。
本質上,極境多是自我之人,能夠給面子連續出手兩次,對於範恆和烈虎來說,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範恆也深吸一口旱菸。
“小友看來也是同道中人,可惜神不自知。”說完這句,他也轉身一步踏出,眨眼間便沒入一側巷道消失不見。
原地只留下帝江一人。
“前輩。”張榮方頓時感覺輕鬆許多,畢竟三個神經病和一個神經病,應付起來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他又不能甩臉子不理,這三位可都是來幫他的,而且還是大佬。
現在一下走了兩,他也放鬆不少。
“好久不見。你更強了.很好。”帝江點頭,他的規律便是每天總有一些時間是正常的。
顯然,現在還算正常。
“前輩能明言,逆時會如今是怎麼決斷的麼?”張榮方問。
“會長還在猶豫,有不少人很適合,但自己不願。”帝江搖頭。
適合改造成血裔,但不願受制於人,所以一直在內部糾結。
張榮方瞬間秒懂。
“人仙觀這邊,隨時敞開大門。”他認真回答道。
“好。”帝江點頭。
他頓了頓。
“對了。這次伏擊你之人,來自學宮,大貴族,皇族和神將。你自己心中知曉便好。”
“好。”
仔細將這三個勢力記在心裡,當即,張榮方也不耽誤,前往血線指引的方向,救援被抓住的其餘人仙觀高手。
同時,在救援過程中,他遠遠便能聽到,逆時會的高手在四周絞殺殘餘之人。
這也是他特地的請求。
為了儘可能的減少嶽師那邊的壓力。他自然不能出手。所以出手的,是義盟逆時會。
而同樣的,為了掩蓋他出面的痕跡,周圍一切活物都得處理掉。
所以看似逆時會只出動了三位大佬。但實際上.他們第一時間調動了周圍大部分高手,全面封鎖了這一片區域。
天色漸漸暗淡,小雨灑落,風吹斜雨線。
之後的接連兩天時間,張榮方帶著丁瑜返回願女峽養傷。
被地母神靈線侵蝕的傷,身體上並不存在,似乎是存在於丁瑜心神。
足足兩天丁瑜才稍微恢復了些,但還是人有些虛弱,偶爾還會露出痴傻之色。反應比之前慢了不止一拍。
無奈之下,張榮方也檢查不出什麼毛病,只能讓其回去繼續養豬,等待時間自愈。
接下來他還要調查關於外甥那邊的情況。
外甥牽扯到儒教,他唯一能和儒教有牽扯的,便是東方穆。
在處理好丁瑜那邊之事後,他便第一時間前往拜訪東方堡。
***“言行有些不對?”
東方堡內。
東方穆端正跪坐在張榮方身前,神色有些愕然。
仔細聽了張榮方對外甥的描述後,他眉頭緊鎖。
“能確定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