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豈不是讓那蕭榕老頭,更認為你有問題!?”
他一番話說出,也是讓張榮方一愣。
他自然是知道這點,只是張新泰的態度,讓他意想不到。
“可我留下也只是當個雜役,他人是為家中佔道籍,但我如今家中早已無人,唯一一個姐姐也不知所蹤。要這道籍又有何用?”
張榮方搖頭。
“若就此下山,你日後再想上山,可就太難了。”
張新泰誠懇道,“你現在下山,道籍上絕對會被打成驅逐,會留下劣跡。日後集賢院有了記錄,你無論去什麼地方,道門都不會接納。”
“可是....”張榮方還想說什麼。
“你隨我來!蕭榕老頭有眼無珠,他越是如此,你越是要留下,讓他看清事實!”
張新泰抓著張榮方手,一路往回。
兩人沒有順著主道一路走,而是從右側一巷道進去。
一路加速,很快來到尚德園附近的一閣樓。
閣樓紅牆黑瓦,高有三層,整體呈方形,在大門前掛了一副字。
‘嶺外音書斷,經冬復歷春。’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這是我師父剛來到清和宮時,寫下的一首詩,是前朝遺留,非師父所創。”
張新泰簡單介紹道。
“....好字。”
張榮方雖然不怎麼懂,但那字行雲流水,工整勻稱,站立端正有力,就算是外行人也能看出美感。
“師父就喜歡這些風格的詩詞,反倒是對現在流行的曲和雜劇,不怎麼感興趣。”
張新泰道。
“你先在此暫候,我去通報一聲。”
“師兄請便。”
張新泰點點頭,快步推門而入,像進自己家一樣,走進閣樓。
沒等多久,他又出了來,抓住張榮方便往裡走。
“我師父和蕭榕老頭是多年的老對頭,一會兒你多說說那蕭榕的壞話,保管有效。”
他小聲提醒。
“這....”張榮方還不知道要做什麼,便被拉著走進門。
門內擺設和蕭榕的閣樓完全不同,風格迥異。
蕭榕起居最重自由,每一樣東西都放在他喜歡的位置,最方便的位置。
所以他的住處頗顯散亂。
而眼前這閣樓則不同。
書桌椅凳,刀棍佩劍,燈座水壺,無不規規矩矩的擺放整齊。
一進門,張榮方便感覺略微有些約束。
閣樓一樓大廳,地上蒲團正盤坐著一鶴髮老道。
老道雙目微眯,盯著張新泰,冷聲道。
“你小子把蕭榕趕出門的弟子帶到我這裡來,想幹什麼?”
“是覺得我張軒就值得收破爛?就要比他蕭榕差上一截?”
聽到破爛一說,張榮方眉頭一蹙,心中不快就要說話。
但張新泰卻是在一旁笑著發話了。
“師傅不知實情,若榮方師弟真是那般垃圾,弟子又怎麼會拉著到您這裡來?”
他又道:“全是那蕭榕識人不明,有眼無珠,平白將好良看做破瓦礫。”
“那你小子想做什麼?”
老道張軒眼珠一轉,瞪著張新泰。
“師傅,若是之後那蕭榕查清,發現榮方師弟真的是被冤枉的,還是幫了他女兒的功臣,卻因此被他趕出山門。”
“到那時,我們帶著榮方師弟上門去,當著他蕭榕的面,大大嘲笑他一番。
還能當著整個清和宮的面,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蕭榕不如您!如此,豈不是可以氣得他吐血?”
“這個倒是....”老道摸著下巴,明顯動心了。
“多謝兩位師長,只是若只是為此意氣之爭,並無必要....”張榮方抱拳出聲道。
他繼續道:“弟子如今並無留下之意,只能萬分感謝兩位好意了。”
他去意已決,這地方留下也沒什麼前途,還不如下山闖一闖。
當即,他轉身便想走。
“慢著!”
老道張軒忽地出聲。兩隻凹陷的眼睛,盯著張榮方上下打量。
“呵,有點脾氣。”
然後,他又看向一旁的張新泰。
“我有點信你之前所說了。就這麼下山,道籍肯定要丟,如今的大靈是什麼樣,誰不知道,更何況他一個蠻族儒戶,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