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打順風仗,他們一個個身體素質和膽氣,早就在數次的逃亡中,被消磨殆盡。
更要命的是,黃聚德這群人,一旦見勢不妙,絕對不會和他們一起拼命。
“人多?呵呵。”
唐砂冷笑一下,“陳大人,這次可就要多多依仗您了。”
話音剛落。
周圍林中,窸窸窣窣的迅速湧出大片官兵。
全都是穿戴皮甲,頭戴鐵斗笠的大靈正規軍。
為首一人,身材魁梧高大,挺著大肚子,一身皮甲,連腦袋眼睛都被阻擋得嚴嚴實實。
看起來嚴實厚重的皮甲,在他身上彷彿完全沒有感覺。
此人行走起來,步履輕鬆,手持一刀一圓盾,大步走在眾多官兵最前方。
“果然不出唐道長所料,這群老鼠終於給引出來了。”
陳大人暢快大笑。
“這趟功勞,就多謝道長相贈了!”
他大手一揮,周圍數十官兵迅速一擁而上。
“奇山叔,動手!!”
陳無憂猛地往側面衝去,同時大吼一聲。
可惜,他眼裡的奇山道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面帶嘲諷的掃了他一眼。
“奇山,這次多虧你配合得當,提早給我報訊了。”
唐砂面露微笑。
“陳家父子不顧道宮,草菅人命,造下殺孽,合該有此一劫。”
奇山道人低頭應道。
“只可惜蕭榕了....”他有些惋惜的掃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蕭榕。
“為了佈局,必要的犧牲在所難免...更何況,我也之前提點過他,可惜....”唐砂也是惋惜。
蕭榕腦子不清楚,平白害了自己女兒。
蕭青瓔雖然有他安置在陳家父子手下的人幫忙看護,沒出大事,可一個清白女兒家,落入飢渴的山匪窩裡這麼長時間。
就算身子確實清白,也沒人敢要了....
兩人當即不再去看蕭榕父女,一前一後,上前出手,配合官兵圍剿山匪。
張新泰在後面,也是深深嘆氣。
所以他和父親,才不願摻和這道宮內的爭權奪利。成天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日子。
蕭榕父女固然有眼無珠,識人不明。
可唐砂監院,也同樣冷漠無情。
為了利益,為了權勢,這年頭,又有幾個人能堅持本心。
當下,他也不再猶豫,快步衝出,配合其餘人一起,圍剿山匪和陳家勢力。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蕭青瓔,這才明白,自己和父親之前純粹是被利用的棋子。
如今利用價值沒了,根本沒有人在乎他們是否還活著。
監院沒了競爭對手,未來必定成就宮主之位。
她忽然一下子想通了...
這一場謀算,監院利用陳家父子勾結山匪,既一舉剔除山匪隱患,送駐軍將領一個大人情。
又剪除競爭對手,穩了宮主之位。
唯獨她和爹爹....才是被放棄的棄子...
宮主之位穩了,她們也沒了價值。
一時間,蕭青瓔只覺得渾身冰冷,以往看誰都和藹可親的監院爺爺,此時卻彷彿渾身帶著陰風....
陰森得讓人憎惡。
爭鬥廝殺沒有持續多久,很快,黃聚德和陳無憂、焦騰拿身邊人做擋箭牌,拼命衝了出去。
三人一個四品,兩個二品。
前者拼起命來,威勢相當駭人,誰也不願上去硬擋,只是遠遠射箭,或者用大威力彈弓射擊。
最後終究被他闖出一條路。
陳無憂和焦騰二人,則是趁機跟著從黃聚德闖出的空隙,負傷衝了出去。
除開三人外,其餘人都被當場打死和抓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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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
託著趙大蔥師姐,正往清和宮返回的張榮方,卻是腳步一頓。停了下來,抬頭朝前凝神望去。
他剛剛聽到側面有動靜。
想了下,他迅速將師姐搬進一旁草叢,自己則悄悄鑽進另一邊灌木躲藏。
很快,側面樹林中,三道人影狼狽逃竄著。
赫然是黃聚德,陳無憂,焦騰三人。
三人聚在一起,衝出包圍後,便一路狂奔。
三人除開衝頭陣的黃聚德受傷較重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