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裡有三人。
兩女一男,都是新換上的修行弟子道袍,淺藍色外套白色短褂。
司徒楠上前,一一給三人介紹張榮方。
三人一開始聽到張榮方是拜蕭榕法師為師,都略微有些詫異。
“榮方兄聽說是蠻族出身吧?還是儒戶?”
一名女子忽然道。
司徒楠點頭肯定了這個說法。
立馬,張榮方便感覺到,三人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關注度輕了大半。
他也不以為意,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等情況。
四等蠻族和儒戶,兩者加在一起,決定了他以後就算再有能力,也沒法走上高層。
這不是個人意志所決定,而是大靈朝廷明明白白寫進律法中的。蠻族儒戶,不得入中上階層官職。
大靈尊佛崇道,唯獨對儒家極其排斥,甚至說是厭惡。
幾人聊了一會兒,不多時,又陸陸續續來了五人。
一共十人,聚在一起,紅亭便顯得有些小了。
於是一行人便在亭子邊上找了一處空地,三兩分開閒聊。
張榮方和另外一個,看起來和他一樣被孤立的道人,都無人問津。
兩人索性也就站到一起。
“這年頭,大家這麼年輕就這麼現實,連敷衍都不敷衍一下了。”
那道人嘆道。
“道兄如何稱呼?”
張榮方問。
“張新泰。”
“幸會,在下張榮方。”
張新泰隱蔽的指了指不遠處,正被幾人圍住的一名男子。
“那位周澤,看到沒?才過十九,就已經開始跨過養血,鍛筋兩大境界,入了品級。
他修的是混元符,天賦相當可怕,幾乎是一年一重天,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以後前途極好。只要經得住以後實戰。”
張榮方拿眼看去。見那周澤體態健壯,濃眉大眼,神采飛揚,確實氣質不俗。
“還有陶夢潔,家裡豪富,拿錢硬生生砸出來一個名額。武功嘛,稀疏平常。但錢可是個好東西,打不過你,可人家人多。”
張新泰指著另一微胖女子點評道。
“除此之外,其餘幾人,都至少修行了一種符法,如今顯露天賦或者財力,加上關係到位,能晉升不是僥倖。”
“都比在下強多了。”
張榮方嘆道。
“別妄自菲薄。”
張新泰拍拍張榮方肩膀,“蕭青瓔那件事我也聽說了,恩怨分明,有恩必報。冒著得罪某些人的風險,還敢挺身而出。這就是你的過人之處。”
“應當之事,何必多提。”
張榮方搖頭。
“別多想,我張新泰生平最佩服欣賞的,就是義氣之士。”
張新泰再度拍拍張榮方肩膀。“出身低怎麼了?我大道教,出身高的豬玀多著呢,人總比豬高貴。”
張榮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苦笑。
“那新泰兄你是什麼武功境界?”
“我?不說也罷。”
張新泰哈哈一笑,“走了。下次再聊,若有閒,可來玄心殿尋我。”
不等張榮方回話,他轉身就走,步伐極快,幾下便沒入林中消失不見。
張榮方目送對方離開,一時間有些莫名。
“你什麼時候和張新泰師兄搭上關係的?”
司徒楠從一旁悄悄湊近過來。
“師兄?他不是新晉升的麼?”
張榮方一愣。
“不是....張新泰師兄武功去年便已經入了二品。我的武功符法,還是他一位師弟教導的。”
司徒楠詫異道。
張榮方頓時愕然。
感情全場就他一個完全不會武?就連司徒楠,也是被傳授了符典?
就他現在體質氣血還需修養,所以還在練觀虛功。
一通無趣的聚會後,見司徒楠和周澤陶夢潔一行人聊得正歡,張榮方也就沒去幹擾她,獨自一人離開。
他走後不就,司徒楠和幾人聊著聊著,才豁然想起,左右尋他蹤跡。
“是在找那個張榮方麼?他走了有一會兒了。”
周澤出聲道。
他對司徒楠和另一名柳夢的女子有些關注,因為這二人是這些新晉弟子中最漂亮的。
要不是陶夢潔一直在一旁熱情倒貼,他早就單獨向兩女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