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要死。
頓時間,兩個蒙面漢子正面衝上去。
張榮方左閃右避,一時間讓兩人硬是沒法近身。
他知道奇山是唐砂監院的人,不想和其徹底翻臉。更是不明白為什麼這群人會跑到這裡來,還這麼一副蒙面打扮。
所以一時間他沒有出手,只是閃躲。
“師兄,不管你想做什麼事,這趟我們就當從未撞見過,可以麼?”
一邊閃躲,張榮方一邊沉聲問道。
在見過陳家的下場後,他不願和唐砂監院發生衝突。
如今唐砂即將繼任宮主,他便是代表清和宮正統。和他作對,那就是和整個官方作對。
“呵?身法倒是不錯。難怪還敢站在我面前叫喚。”奇山看出了張榮方用的是迷煙步,頓時面露詫異。
“從未見過自然可以。”他雙手握住長棍,“等你趴下我就答應!”
話音未完,他魁梧的身形往前一衝,長棍展開家傳白鷺棍法,當頭一棍砸向張榮方頭部。
十三斤的長棍重重落下,帶起沉悶呼嘯聲,若是砸中人頭部,以奇山的力量,至少也是頭骨凹陷,重度腦震盪。
呼!
褐色長棍捲開落葉,蕩起氣旋,帶著奇異棍法顫動,狠狠落向張榮方右側額頭。
唉....
霎時間一聲嘆息。
唰。
長棍險之又險從額頭前方劃過,就差一點,就能砸中目標。
但不知為何,這一點卻彷彿天塹,沒能越過。
張榮方驀然後撤數米,低頭。
“師兄,其實...我,真的.....真的.....”
噹。
他手中願輪高舉,擋住襲來的長棍。
“你!!?”
奇山雙臂力量瘋狂下壓,但詭異的是,無論他下壓多少力,長棍依舊紋絲不動。
“區區一個不入品的小道!!”
奇山不信的縮回長棍,一招蕩蘆葦,橫掃全力打去。
“我看你往哪裡躲!!”
話音未落,他眼前一花,居然陡然失去眼前人影。
“師兄...”
張榮方的聲音竟然從他背後幽幽傳來。
“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一個人,只有一條命....”
奇山一個踉蹌,滿臉不敢置信的,顫抖著摸著自己脖子。
那裡一道碩大的豁口,正源源不斷的往外流著血,漏著氣。
他無法理解。
不敢相信。
為什麼一個這麼年輕的小道士,會有那麼恐怖的身法,會有能擋住他出手的力量....
他不明白....
噗通一下。
他撲倒在地,血不斷蔓延,順著草根底部的泥土,沁潤下去。
耳邊不斷傳來一道道慘叫聲。
密集樹林中。
奇山最後看到的,是一道鬼魅般的無聲人影,正輕鬆的避開一次次別人的攻擊,收割著一個個他下屬的生命。
不多時。
最後一具屍體,仰躺倒地。
張榮方面無表情的提起願輪。
離傷的刃口上,輪身上,全是濺開的血水,此時經過些許氧化,部分已經呈現淡淡暗紅色。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動了惡念....”
殺人這種事,只要有了第一次,便總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
而一旦殺了奇山,他就必須要把在場所有人殺光。
否則洩密之下,麻煩更多。
巨大的身法速度差距,讓他很容易便做到了這件事。
他輕輕用屍體的衣服擦拭掉離傷上的血,然後轉身,默默離開。
他是真的不想殺人。
但別人總是想要傷害他。
為了不被傷害,他只好出手消除傷害的根源。
其實仔細想想,這樣也好。
‘這世上,想要傷害別人的人越少,便越會和平安定。所以我這是在做好事。’
“我不想活在總是防備別人的世界裡。所以只能除惡務盡了....”
張榮方如今殺人,已經不再像最初時候那麼膽戰心驚。
有了鋒利的武器,配合詭異的身法速度,就算力氣比他更強之人,只要速度比他慢,便必定會一敗塗地。
很快,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