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榕揮揮手,示意其可以離開了。
張榮方一肚子的無語,還想解釋,卻被蕭榕轉過身不再多聽。
於是只能抱拳行禮,轉身離開。
離了閣樓,他心中發堵,自己細心準備,算計,還拼了命救人,結果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心中煩悶下,他轉身去了武修的練功道場。
清晨時分,道場上稀稀疏疏的武修已經開始打熬筋骨。
站在道場邊,張榮方靜靜看著,心情也慢慢平復下來。
他觀察著各人的資料,相信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補全大部分清和宮成員的屬性資料。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
趙大蔥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趙師姐....”張榮方回過頭,看到趙大蔥走近,在他身旁地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其實早上陳無憂來的時候,我也在,就在一邊聽他說話。”
她頓了頓。
“他死了一個隨從雜役,自己還受了傷,而我們這邊毫無損失,四人中,唯獨你毫髮無傷。你說說師傅會怎麼想怎麼看?”
張榮方無言以對。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事實確實如此。這次的事,麻煩就麻煩在,他沒受傷。
如果這一切都是陳無憂設計的,那此人心計偽裝當真麻煩。
張榮方上輩子只是個給領導寫稿子的上班族,遇到這種事,簡直是一頭亂麻。
陳無憂那邊死了人,損失了財物,自己也受了傷。而他卻一點事也沒,這確實讓人生疑。
“我只是有些憋悶。”
張榮方沉默了下,回道。
“是啊,師傅現在甚至都開始懷疑你了。懷疑之前的下毒事件,是為了讓你有機會靠近小瓔師妹。這次故意藏人,又....”
趙大蔥點頭,她其實更相信張榮方,沒什麼其他理由,她就是感覺陳無憂一天笑得那麼溫柔,感覺太假了。
“算了不說這件事了。趙師姐,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昨日,我看到你和師傅與人交手了,那幾個黑衣人這麼厲害麼?居然讓你們打得這麼辛苦?”
張榮方不解問道。
“搏殺交手,每一招都可能是生死之間,所以必然要全神貫注,每一招都不敢有絲毫留情,打起來肯定累啊。”
趙大蔥搖頭笑道。
“那幾人真那麼厲害麼?”
張榮方問。
“那倒不是,換成更弱的人,一樣很累,都得全力出手嘛。
另外主要是師傅老了,之前還受過暗傷。還有那幾個黑衣人都是見過血的狠人,路數似乎是軍道拳,手裡有刀。而且實力都算好手。”
趙大蔥道。
“那,敢問師姐,我們大道教清和宮,在江湖上,武功實力算什麼層次?”
張榮方再問。
“額....這要分地方了,在方圓百里內,我清和宮首屈一指。
而且我們主修長生,打打殺殺不過只是護道之法罷了...”
儘管趙大蔥說得很自然,但張榮方心裡依舊有種感覺。
那就是,清和宮可能真的,有點弱....
“來來來,看起來你如今身體也算不錯了,讓我摸摸你的底!”
趙大蔥如何沒看出張榮方的神色。
但她總不能如實給對方說,清和宮只是大道教的一個小分支,在江湖上偏安一隅,靠人多勢眾和官府勾結才能坐穩方圓百里老大的位置。
當即,她一把抓住張榮方。
“走,今天就正式傳你符典!我大道教的回春淨時符典,可是濟世救民護身為一體的上乘武典!就讓你見識見識威力!”
張榮方被她強拉著,走到道場一角。
兩人面對面站立,相距三米。
“來,全力對我打過來!不要怕!”
趙大蔥挺挺胸,拍著鋼板一樣的胸膛大聲道。
“.....”張榮方也想知道,自己和這些武修到底差距有多大。
當即他不再遲疑,握拳對著前面就是狠狠一下。
他用盡全身力氣,但....
啪。
拳頭落入一個溫暖寬厚的大手中。
然後。
噗!
張榮方只感覺小腹處一陣劇痛,整個人被一記膝撞打得蜷縮起來。
“今天我便傳你第七嶽型符第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