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他掃了眼,發現金袖進了裡屋,也沒說什麼,便也端著木盤走進裡屋。
將茶水放下,他拖動木桌,擺在大門口,讓其能被外面路過之人看到,然後跪坐在木桌一端,伸手示意對方也坐。
“謝謝。”金袖鎮定下來,同樣跪坐在另一邊。
“說起來,我對你印象蠻好的。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自然算。”張榮方點頭笑了笑。
“那我以後可以經常來找你玩麼?”金袖緊追問道。
“自然可以。”
兩人又坐在一起聊了武藝方面的練習,巫山哪裡有什麼好吃的特色,亦或是讀過的哪些書冊。
氣氛越發融洽。
不多時金袖看時間不早了,才起身告辭,離開。
張榮方將其送到院門前,叫了一輛馬車,將其送上車,這才關門返回。
回到裡屋,他看了眼桌面,伸手在木筒裡攪動了幾下,將裡面的竹管攪得嘩嘩作響。
然後拉開抽屜,裡面的東西一目瞭然,都沒有少。
拿起兩張身份文牒,兩張紙上分別印著張榮方的戶籍和道籍。
清點了沒少東西,他這才滿意合攏,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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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
金袖不時便遣人來約張榮方一起河邊散步。
巫山城被巫江貫穿內外,江面上不時有聚集做生意的遊船,可供客人花錢租用。
張榮方推了兩次,被姐姐說教了,只好分出一點時間,和金袖應付,乘船散心。
兩人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走近。
便在這時,巫山總捕頭何新宏突然死在自家住宅中。
整個巫山到處都開始戒嚴。
自從黃家覆滅後,這麼短的時間裡,便又出現高階官員被殺。
這讓整個巫山民眾,對官衙的治理能力產生極大懷疑。
而外界雖然環境緊張,張榮方和金袖,卻越發走得更近。
張榮方是樂得拿金袖當擋箭牌,這樣姐姐也不再每天催命一般說教。
金袖則不知道怎麼想的,一點也不排斥和張的接觸。
兩人隨著時間推移,越發熟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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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香會樓內。
“袖袖,你怎麼想的?怎麼真和那傢伙走近了?”盧美紗難以理解閨蜜的想法。
她一開始付了錢,還以為閨蜜金袖會果斷找個藉口,和那小子斷掉。
可沒想到的是,金袖不光沒斷掉,反而和那姓張的越發交往頻繁來了。
這讓她根本無法理解。
“沒什麼啊。”金袖滿不在乎的正用香粉輕輕塗抹在臉頰上。
“之前不知道,然後仔細接觸後,發現這人很實在,蠻不錯的。先接觸看吧,反正我可沒你盧大小姐條件好。
窮苦人家的命,可得好好給自己打算打算。”
金袖相當實際。
“可你這....”盧美紗看著好友。一時間心裡不知道什麼心情。
“那姓張的脾氣差,容易暴躁動手,出身差,本事不大還不自量力,容易惹禍。你覺得他哪裡好了???”
金袖詫異的看了眼她。
“你這就有點偏見了,人家張榮方入了品,十八歲就是一品武人,還是道籍,以後發展可比我之前見的那些歪巴裂棗強。
你盧美紗大小姐出身靈人,有家族,有哥哥照顧,自然是看不上,但我可不同。”
她嘆了口氣。
“我若還不趁年輕貌美,早點找個有錢的,有本事的,日後萬一遇不到合適的,可就沒機會了。”
想起母親的病,家族裡那些噁心的老頭子,她便心生厭惡,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那裡,帶著母親一起離開那個噩夢般的家族。
“哎,你說這話我可就不願意聽了。”盧美紗皺眉。“才幾天時間啊,那姓張的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一下子變了這麼多?”
“沒什麼,就是我樂意。”金袖笑了笑,低頭繼續就著銅鏡畫眉。
“好了好了別說了,既然袖袖打算假戲真做,便依她就是。別傷了我們幾個這麼多年的感情。”一旁的小龍輕聲勸說。
“你會後悔的!那傢伙出身那麼差,以後就算有點本事也上不去,也就做個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