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瀚瞬間明白意思。
他跨步轉身,身法一閃,急速朝著那群船員衝去。
不多時,陣陣慘叫聲密集響起,陳瀚和身後暗中跟隨的衙門官兵,迅速上前,圍剿那群船員。
不過十幾個呼吸,十多名船員便都倒在血泊之中。
其中那船長絕望怒吼一聲,忽地奮起餘力,撞開附近官兵,衝向不遠處的張榮方。
陳瀚見狀,正要攔截,但忽地見到暗號,便主動停下。
船長狂吼著,持刀急速衝刺,一刀斬向張榮方。
銀色彎刀保養得極好,側面還有陰刻的字母和鳥類花紋。
刀刃從上往下,帶出尖銳破空聲,在劈斬下壓的軌跡中,居然還連轉三次角度。
讓人防不勝防。
這一刀,無論是速度,聲勢,還是變招的軌跡,都足以匹敵高品高手。
但.張榮方右手模糊一瞬,再度恢復原狀。
噗!彎刀刀鋒僵持停下,船長臉上維持著怒吼的表情,定定的站在原地,距離張榮方只有一米多點。
但就是這一米多點距離,便恍如天塹。
他的眉心處,不知何時,赫然多出了一道血洞。
噗通。
屍體歪倒在地,迅速失去生機。
張榮方擦了擦食指。
“蓄意襲擊朝廷命官,當沒收財產,株連三族。
來人,去查清背後船隊,處理乾淨點。”
“是。”
幾名守教官兵心頭一跳,額頭見汗,急忙應聲。
隨著實力提升,閱歷見長,張榮方越發的見不得一些讓自己不快不適的東西了。
沒日沒夜的苦修,算計,提升自我。
生活已經足夠壓抑疲憊了,為什麼不在平時的日常裡儘量讓自己放鬆一些?張持有道,才能更有效率。才能陰陽平衡。
沒有理會那被救的兩名女孩千恩萬謝。
他再度去看此時的景色。
那金紅色的海景,重新恢復了原本的純潔無垢。
頓時間,張榮方的心情又變好了。
“果真佛門說得好。所謂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這生活,就要勤加拂拭,才能不染塵埃。”
陳瀚此時回到身後,一言不發。
他是知道這位道子,之前可是出身自佛門東宗,乃是金翅樓靈使,所以懂得一些佛門典故也屬尋常。
兩人都沒再提後續那船長的事。
這等不守規矩的船長船員,在港口都敢如此囂張,在海上則多是時而船長時而海盜,殺人劫掠不在話下。
真要細查,一查一個準。
之後被清算奪取船隻資產,也是必然的事。
別的不說,就是一個襲擊朝廷命官的罪名壓上去,若是那船長身後沒後臺就算了。
若有後臺,不壓榨狠狠大出血一番,也一樣別想脫身。
這便是張榮方不願意回大都的原因。
在這裡多逍遙,回去後,隨便不小心就可能撞到靈人大貴族,皇親國戚。
稍不注意便是九品超品高手,要麼就是靈衛靈絡,走路都得小心翼翼。
不小心還會遇到宗師。
哪裡比得過這裡輕鬆快活。
就如剛才那般,隨便殺點人,宰一刀,就足夠他許久的日常消耗。簡直不要太愜意。
隨著天色漸漸黯淡,張榮方終於打道回府,回返沉香觀。
如今的沉香觀,已經擴建成了由三殿五院組成的建築群。
再說是觀,已經不合適了。
應該稱為宮。
其中招收的人手,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對刺桐城內,來者不拒,無論大靈子民還是外國洋人,都一視同仁,只要虔誠信教,便可招入道宮。
至於框架制度,這些都不用張榮方費心,從周邊大城調來一些管理層,一步步很快便搭建好了。
返回途中,張榮方讓陳瀚帶人先回去,自己則藉口訪友,獨自離開。
陳瀚之前還多次對這種事抗議過,但隨著張榮方身法也來越快。他也無能為力了。
在鐵布衫的修行突破中,張榮方全身整體素質,也在緩慢提升。
雖然越是高品,提升越少。
但架不住他品級突破太多了量變引起質變,此時的他就算是身法速度,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