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力保此人,是否早就得到些許訊息?”
方知勻也是回過神來,苦笑一聲,搖頭。
“若我早就知道,何必之前苦苦爭執,鬧到如此地步?只是”
他嘆息了下,有些東西,不好說出口。
當年天女對他的救命之恩,終究得還。
“難怪。”他嘆道,“難怪張影此人,一身武功全是我教符法,如今看來,應該是掌教親自埋下的暗手之一。掌教當真學究天人,功參造化,遠超吾等所想!”
其餘兩人都是點頭。
“是啊.這世間之事,哪有那麼多巧合,這等天才,怕是掌教從開始便調教到現在。難怪.難怪啊”林青虹長嘆道。
“難怪什麼?”謝玲問。
“難怪掌教一直沒去四處尋找新的關門弟子。
現在看來,原來早就將弟子外放出去,歷經劫數,安全度過元嬰了.”
元嬰前期可是要渡劫的。
在場三人都知道。
聽林青虹這麼一說,頓時謝玲和方知勻都一下了然。
“不錯,元嬰前期有大險。地水風火四劫極其危險,我當年便是差點載在地劫上。”
所謂地劫,便是元嬰前期時,全身血液都要湧入丹田,孕育新體,所以經常會走路有飄忽感,會引發骨質疏鬆,不時容易摔跤骨折。
就算是練武之人,也會如此,頂多練武讓自己骨骼血肉皮硬朗一些,能撐久一些。
但若持久不過,便會徹底廢掉。
“老朽當年差點壞在風劫。”謝玲也是回憶起來,多有後怕。
風劫一吹,特別是在元嬰前期氣血聚集,身體其餘地方抵抗力大幅度下降時,稍不注意就會感冒發燒,染上風寒。
林青虹沉默了下。
“我當初是火劫.當真難熬。”
火劫便是上火,虛火上湧,口腔潰瘍,咽痛,手足發熱,老是健忘。
他那時差點成了痴傻之人。
三人對視一眼,此時才明白掌教的良苦用心。
現在放出這個弟子,也就意味著,張影肯定已經度過了元嬰前期,進入了穩定的中期。
“三十五歲的元嬰中期當真是天佑我大道啊.”方知勻長長舒了口氣。
“此事若非方兄堅持己見,事後我等怕是會遺恨萬年啊”謝玲感激道。
她和林青虹,差點便將張影驅逐出道宮,若真這麼幹,怕是之後掌教當面就會一巴掌抽上來。
到那時,他們兩人這宮主之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回事。
當即,林青虹和她對視一眼,心中升起濃濃後怕,然後一起長長朝方知勻作了一揖。
“多謝方兄相救!”
“二位何至於此!”方知勻連忙上前攙扶。
“而且,這番歉意,不該對我,而是該對那張影張師侄才是。”他認真道。
兩位宮主都是點頭,深以為然。
心道回頭定要想辦法補償這位。
***滿是黑白畫像的小樓中。
張榮方換了一身純白道衣,將崇玄道人給的那牌子貼身佩戴,然後戴上黑色一字巾。
所謂一字巾,便是一條黑色有玉扣的帶子。
道門不允許任何門徒不戴髮飾進入神殿,所以一般道人都需佩戴道巾道冠。
至於是選道巾還是道冠,那就看個人喜好。各教派,各地域,也都各有不同。
而一字巾之所以是黑色,也是因為道門也稱玄門。
玄,乃黑之意。
進了小樓,順勢上三樓。
他一眼便看到老道嶽德文在單腳站立,雙目似閉非閉。似乎在練功。
他動作舒緩,一跳一跳,宛如一隻白毛鳥,姿勢尷尬搞笑。
但偏偏這位臉上的表情又極其嚴肅。
張榮方在一旁等候著,沒有出聲。
他對眼前這位老道可以說是心悅誠服,連天女都看不出他的真正年紀修為。
這老道只是十幾分鍾,便摸得清清楚楚。
毫無疑問,這位崇玄絕對是頂尖的高手大佬。
再加上大道教絕非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所以他當即毫不猶豫,倒頭就拜。
這年頭,這世道,各種詭異怪事實在太多。
那靈絡拜神什麼的,看上去就很危險。以他現在的層次,若不找顆大樹乘涼,多少會讓其有些不安。
張榮方一直對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