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一被馮叔發現怎麼辦?”馮鑫追問。
“發現就發現唄,只要他別叫就行。要是再煩我,連他也弄死!”馮璐不耐煩道。
“還是不要這樣吧”馮鑫有些無奈,“那些藥很貴的。花完了我們根本沒法提煉。”
馮璐不再理會他,腳步一點,身形輕飄飄的掠出去,在張榮方的洗澡桶內輕輕一撒,然後又迅速返回到暗處。
“好了,這毒無色無味,加上洗澡水要放很多,又熱,氣血迴圈加速下嘿嘿,他不可能發覺。
等到發現不對,已經毒入骨髓,無藥可救了!”
馮璐低聲笑著。
兩人轉身悄悄離開。
而燒水的夥計壓根什麼都不知道,很快燒好水,將桶一起搬到張榮方的房間門前。
咚咚咚。
咔嚓一聲,房門開了。
張榮方看了眼熱氣騰騰的水桶,拉大房門,讓其進來。
“客官,您的洗澡水好了。請問要不要師傅綁著搓澡?”小二殷勤的問。
“不用了。”張榮方隨手給了幾個大錢。
等小二千恩萬謝的關門離開,他伸手試了試水溫。
微燙。
當即開始脫衣服。
很快,脫掉只剩一套內衣時,張榮方走到床邊,彎腰從床底抓出一隻大公雞,往桶裡丟進去。
大公雞被綁著嘴,綁著腿和翅膀,動彈不得。
被泡在水桶裡,只能不斷翻滾。
張榮方一手提著雞,將其雞頭懸在水面上,靜靜等待。
他每次洗澡,都會從附近抓點小動物來試水。
這是金翅樓出身的特訓後遺症。
擔任靈使後,他時常都夜不能寐,經常擔心,自己的衣食住行萬一被人下毒怎麼辦?所以張榮方便從金翅樓的諸多下毒手段,刺殺手段中,吸取了大量經驗。
這隻雞是他才從客棧下面買的,用途廣泛。
吃飯分點自己的米給它,便能測試飯菜。
洗澡丟進去泡一泡,也能測試是否安全。
“嗯??”
忽然張榮方面色一變。
水桶裡的公雞原本精神很足,但才泡了一小會兒,便開始明顯眼皮耷拉,眼瞳渙散,掙扎動作也緩慢了許多。
“這水有問題!”他迅速起身,將可憐的公雞丟到地上,穿上衣服開門出去。
不一會兒,客棧掌櫃,還有燒水的兩個夥計,也都紛紛趕過來。
幾人到了房間,看著還冒著熱氣的浴桶。
“剛才是誰燒的水??”張榮方沉聲問。
“是是小的.”兩個燒水夥計,其中一人顫顫巍巍的回答。
“你們為何要在水裡下毒?”張榮方仔細打量兩人。
沒有從他們身上發現任何破綻。
而且這種陷阱,對他而言,也確實太過粗糙拙劣。
若他身為金翅樓靈使,這麼容易便中招,那金翅樓早就被人滅門不知道多少次了。
“冤枉啊大爺!小的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水桶明明是我們看著燒的,怎麼怎麼一轉眼就被下毒了??我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兩夥計一下慌了,趕緊跪下搗蔥般不斷磕頭。
他兩到現在都還是懵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看著面前不斷磕頭喊饒命的兩夥計。
張榮方估量著應該是自己這體型壓迫力過強,嚇到兩人了。
當即擺擺手。
看樣子也不是這兩人下手,只是他這趟隱藏身份出來,到底是誰,做這等惡事?
這是針對的金翅樓靈使,還是針對的張榮方?又或是此時他這個普通散客的身份?
他腦海裡不斷閃過一個個可能,而那馮鑫馮璐兩個小傢伙,也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
那掌櫃的也嚇得夠嗆,連連賠禮,保證之後的房費全免,伙食全免,懇請他不要報官。
張榮方也沒為難幾人,下去廚房燒水的院落看了看,發現沒有任何問題。
便讓他們換了一桶水,重新洗了澡,睡下。
至於兇手,一路上仔細觀察,早晚能抓到。
第二日一早。
客棧又開始早早的給所有人準備出發前的飯食。
“那傢伙昨晚居然沒中招??白費了我那麼多凝露香!”
客棧外的空地上,馮璐面容不忿,為昨晚的事相當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