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兩個衙門官員剛剛遭遇襲擊,如今不知所蹤,兩人都是在來衙門點卯的路上出事的。”道人迅速道。
“兩人遇襲?還是正式官員?”張榮方眉頭皺起來。
在刺桐,自從他聲勢越發強盛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對沉香宮成員動手。
而且一動手就是對有官職在身的官員下手,一般人一般勢力可沒這麼大膽量。
不由自主的,張榮方心裡便想到了一個可能——西宗。
他能滅門望海寺,西宗的高手保不準也敢暗中對沉香宮下手。
反正只要不被查到,不被當場抓到,就好。
“去府衙掛個案,要求官差出人出捕頭,協同調查。”張榮方沉聲道。
雖然不指望衙門能查出個什麼,但態度要擺出來。
“是!”
道人恭敬低頭,退後離開。
張榮方目送他離去,眼神裡隱隱有莫名光芒閃爍。
既然反正都打算找人做實驗,那為何不用送上門來的西宗和金翅樓?反正直接殺了也是浪費,不如廢物利用***刺桐一艘不起眼的小型海船上。
船艙深處,銅臂禪師空合單手提著禪杖,眉頭緊鎖成川字,盯著面前抓來的兩個沉香宮管事。
審訊之人不斷逼問著,但這兩人就是什麼也不知道,說出來的一點東西,也是毫無機密可言。
這讓他有種一無所獲的不爽。
隨著咔嚓兩聲脆響,兩個管事徹底失去了氣息。
他們在完全說不出什麼有價值資訊後,便失去了利用價值,當場被殺。
“大師,您看這沉香宮外圍的一點人手,就算是管理之人,也根本接觸不到核心。
或許只有最受那張影信任的幾人,才是知道得最多的。”一名西宗的肥頭大耳矮胖和尚,出聲提醒道。
“沉香宮最受信任的,是哪些人?你知道?”銅臂禪師空合不耐問。
“這個屬下還真就知道。”那胖和尚咧嘴一笑,來了精神。
“沉香宮本身人員複雜,因為崛起太快,為了建立勢力實力,吸收了不少外面的閒散武功好手。
但這些人成分複雜,有人甚至本身就是其餘勢力的奸細。
所以真正管轄道宮運轉的,只有被張影信任的十幾人。
而這十幾人中,又尤以孫朝月,張真海,兩個女子為首。”
銅臂禪師空合聞言一愣。
“兩個女的?漂亮麼?”他瞬間有了聯想。
“很漂亮。”胖和尚笑著道,“孫朝月氣質好,身材豐腴。張真海身段窈窕有致,自帶體香,兩個都是上好的明妃啊。”
“我喜歡。”銅臂禪師空合頓時滿意的笑了。“知道她們的出入路線了嗎?我親自動手。玩夠了再審訊。”
一路趕路,他心裡也堆積了不少煩躁,如今正好可以好好放鬆一下。
“這個簡單,這兩人平日裡都住在沉香山山腳的房屋裡,不時還要外出去解決守教衙門的一些宗教爭端案件。
所以只要動作夠快,半路上就能輕鬆抓人。”胖和尚解釋道。
以銅臂禪師的身手,要想抓人,簡直不要太輕鬆。
“那好,我們現在就走!”銅臂禪師頓時積極起來。
“是。”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船艙,沿著走道上了甲板。
胖和尚開始安排人去調查行蹤情報。
而銅臂禪師空合,則下船披了個黑袍,就開始閒著沒事,在船隻附近的街道閒逛,吃吃喝喝。
只是他沒注意到的是,在街面上賣小吃燒烤的小販,其中有人不自覺的用眼角餘光掃過他。
一個小販趁著給客人送吃食時,悄然送出一份匆匆寫好的草紙紙卷。
紙卷被吃東西的客人收入袖中,假意上茅廁。
客人起身離開一個,在朋友的一片笑罵聲中離開座位。
至此時,關於銅臂禪師空合的情報迅速便傳了出去。
而空合此時正等著胖和尚給他收集孫朝月和張真海的行蹤軌跡。
不多時,他手裡丟掉吃完了的羊肉籤子,一個人往回船上趕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從街道返回船隻的路上,有一段路沒有店家的燈籠照明。
天空沒有月色,只有成片的積雨雲,陰沉和朦朧。
風吹過路邊的綠化樹林,發出嘩嘩的嘲笑聲,彷彿如一群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