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清看著對方手心裡的藥粉,頓了頓。忽地灑然一笑。
“沒什麼怕不怕的。”她都是活不了多久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其實張榮方也看出來了,對方家境不差,但大機率是被放棄了。
否則這般天賦,怎麼會被單獨放在這裡,只有侍女相伴?若是常人,鐵定時時刻刻呆在身邊,父母擔心心疼照顧還來不及。
“既如此,之後我會再來,若你下了決定,到時再說。那麼,那就此別過。”
張榮方目的達到,轉身拿著杯子大步離開。
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甚至連定好的房間也懶得要了。
他的目的達到了,再留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
以後,若是對方決定拜師,他會好好教導。
若是對方不拜師,他便給以其他補償。然後就此不見。
就當一次不知情的交易好了。
走出院落不遠,他找了一處糖水鋪子,買了一杯清水,稀釋了杯子的血後,仰頭一飲而盡。
頓時間,一股股舒暢的爽感湧上心頭。
他感覺全身的細胞彷彿都在歡呼跳躍,發生某種奇異的變化。
而血肉補全度,又在九十五的基礎上,進一步提升了兩點。達到了97.這一次提升點數不多,導致身體變化不大。
只是全身發熱了一會兒,全身強度提升了一些,便迅速消失。
“看來,這最後的三點,可能會非常難找了。不過不打緊,接下來,我要做的事還很多.”
血蓮態明顯強度超出他之前的極限許多,可以作為新的底牌。
如今他的身體強度提升,極限態疊加,再加上動用破限技重山的十倍連擊,估計已經負荷不大了。
‘或許,極限態的疊加重山,已經能作為常態使用了。’
心中抱著這樣的想法,張榮方朝著自己府邸方向返回。
他準備做好打算,一切就緒後,就去大都,真正看看師傅到底死沒死!?
他不信老嶽那麼狡詐的人,會死得那麼毫無波瀾,平平無奇。
***澤省浮川城·天涯閣。
距離晴川府最近的浮川城,是全省富人們最愛的遊玩之地。
這裡聚集了整個澤省最多的塔樓。
各式各樣的宗教都曾在這裡坐而論道,修建論道塔。
近百年前,百家爭鳴,諸多教派在此坐論,誰勝便在自家論道塔上加一層。
誰輸,便要拆一層。
諸多塔樓中,最高的那座,便一定是每五年一次的勝者。
那時候的大道教,真一教,攜手共戰佛門,卻依舊被東西宗合併的佛門生生擊潰。
因此,佛門也奠定了大靈國教的地位。
而如今,論道塔還在,人卻早已不在侷限於這區區浮川城。
只剩下這一座座論道塔依舊還在。
此時最高的一座論道塔天涯閣上。
上官飛鶴緩緩踏步,走上最高的七層,站在小廳中,透過四面鏤空的窗簾眺望外面遠方。
夕陽如血,白紗翻飛。
風中也隱隱飄來淡淡海水的鹹腥味。
上官飛鶴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小廳中的石質桌椅,眼中露出懷戀之色。
“喂,你能看出這裡的東西,哪些是我做的麼?”一個甜美的女聲在他身後忽地響起。
上官飛鶴身體一顫,猛地回頭。
身後一片空蕩,什麼也沒有。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別人都說你衝動,什麼都敢做,什麼都不怕。
可我明白,你只是想要堅持自己。
所以,當你猶豫不決時.當你還會想起我時,或許,在這裡,會找到答案。”
那聲音再次在身邊輕輕響起。
上官飛鶴這一次沒有再轉身。
他只是伸出手,讓陽光照在自己掌心。
朦朧中,一隻虛幻的白皙手掌,同樣輕輕放入他寬大的手掌。
“謝謝你還記得我。”
上官飛鶴抬起頭,血色陽光中,他彷彿能看到一個窈窕的熟悉人影在隨風飄散,化為無數花瓣。
那花瓣如血如幻,眨眼便飛向遠方。
看著那飄飛遠處的花瓣,上官飛鶴冷硬的面孔中,閃過一絲隱蔽的柔和。
他彷彿再度看到了婉兒。
年幼時。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