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前,以筆蘸墨,仔細在他心口處繪畫。
“不!!我好不容易苦修數十年,拜神宗師!我不甘.!!”
嘭!!
話音戛然而止,彎月勾勒完整的瞬息,太常道人整個人宛如煙花般炸開。
沒有血,僅有無數銀色絲線,宛如液體般蜂擁而出,朝遠處飛去。
***太易峽谷。
一直閉目修行文功,養神調整狀態的金玉言,忽地自然的睜開雙目,緩緩停下修煉。
對於她們這般早已拜神的絕頂強者,修行無法提升自我,但卻能一直穩固調和狀態,讓自己隨時隨地處於精氣神合一的完美狀態。
“時候到了。”她站起身,昂首望向對面兩位靈將。
“你們,準備好了麼?”
對面的真一春榮,西宗元利,兩人同時睜眼,不解的看向金玉言。
“伱這是什麼意思?後手你我都有,天寶玉虛的力量,若是下面的人不知道,可以理解。但到了我們這層次,大家都清楚。若說隱藏,你又能隱藏得了多少?”春榮面帶笑容,不以為然。
“看來玉言胸有成竹,不過.”元利在一邊神色自若,“我等的援軍也該到了。”
“援軍?”金玉言神色微微一滯,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猛地扭頭,朝著遠處望去。
那裡一道窈窕身影正身著黑裙,身段婀娜,長髮隨風飄散。
只是其面部同樣戴著一張純銀色面具。
巧合的是,她的面具,無論從款式還是大小形狀,都和金玉言的一模一樣。
“姐姐.多年不見”銀面女子銀鈴般的笑聲遠遠飄來。
“你還是那麼美.美得那麼高高在上美得想要讓人,用力把你那張漂亮臉蛋剪碎.”
對方語氣中的惡意之濃郁,就算是一旁的元利和春榮,也心頭不由得微微一冷。
“你還沒死啊。”金玉言錯愕之後,面具下的雙眼再度恢復平靜,瞳孔中流露出一絲輕蔑。
“當年我一時心軟,饒你一命。你現在居然還膽敢出現在我面前.”
“聽說你還加入了什麼太清一脈?進了感應門?就為了找我報仇?”
金玉言眼眸微闔。
“如今又叛離感應門,投靠西宗。簡直可笑!”
“是否可笑,我不知道。”銀面女子一步步往前,靠近。
“我只知道.今日,你必死無疑!”
“死?就憑你們?!”金玉言眼瞳眯起,瞳孔緩緩化為一片銀色。
一片片銀色靈線在她面板下層湧動,流淌,宛如河流沖刷河床,發出讓人煩躁的唰唰細響。
剎那間,她身體急速膨脹,變大,無數銀線從毛孔湧出,在體表外覆蓋編織成一套完整銀色鎧甲。
同一時間,對面三人,同樣全身銀色覆蓋,體型急速變巨。
***咔嚓。
張榮方身體一顫,感受到一股股清冷刺骨的寒流,從後背瘤子裡泉湧而出,遍佈全身。
那刺骨寒意,太過冰冷,導致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你怎麼了?先生?”常玉清發現了他的異常,有些疑惑問。
“沒事,只是對你的病情,有些發現。”張榮方壓下馬上回去檢視身體異常的想法,依舊平靜的和常玉清閒聊起來。
他有暗光視覺能力,多少能看出對方身體的一些異常。
血管纖細狹窄,流速緩慢,肌肉結構似乎和常人也不同。
張榮方每說一項,頓時都讓常玉清面色上的驚愕多出一分。
她駭然發現,對方居然比她以前看過的所有醫生,說得都要詳盡細緻。
這讓她升起了自己這個問題,或許可以得到醫治的想法。
正當她有這個想法時,忽然張榮方提出告辭。
“剛剛想到有事要辦,我先出門一下,一會兒回來。”
“額,這”不等常玉清回神,張榮方便轉身迅速離開。
嘭的一下,房門關閉。
張榮方急速朝著沉香府方向趕去。
此時他已經能感覺到,自己背後的肉瘤,似乎裂開了,不復存在了。
但具體變成了什麼情況,他不知道,必須要有鏡子才能看清。
這時代的鏡子,很多人還是用銅鏡。
銅鏡打磨光滑後,實際上只比真正的玻璃鏡子稍微模糊一點。
除開顏色偏黃外,其餘和玻璃鏡子並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