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出了屋子,荀王幾個人就湊了上來。
“丫頭,你說他們要幹啥?”
年幼夕撲哧一聲就笑了:“你們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有點兒動靜就覺得有刁民要害朕?
荀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我這不是防患於未然麼!”
年幼夕轉眸看了眼盛子書,他換上一身常服倒是顯得多了些鄰家小弟弟的可愛。
“走吧,不去看看怎麼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特效藥?”
荀王走在前,年幼夕和盛子書跟在身後。
其實說實話,這雷鳴寺實在是氣派。
周圍峰巒疊層,仙氣飄飄,雲霧氤氳,倒是個度假修養的好地方。
如果……忽略後山那隔三差五的天雷。
繞過後院,青磚地面有些滑,靈郡連忙上前攙扶著。
年幼夕緩緩抬眸,竟看到一顆少說百年的銀杏樹,滿樹的葉子隨著風發出沙沙沙的響聲,金黃金黃的,特別好看,像一顆顆掛在樹上的小金元寶。
年幼夕不由得垂眸看了看手腕上那兩指寬的大金鐲子。
盛謹墨的審美,深得她心。
到了正殿時,眾人才發現,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殿內守衛著盛京的一支軍隊。
為首的男人不到30歲的樣子,橫眉冷目一臉冷相。
年幼夕淡淡的掃了一眼,看到他身後還站著一員小將,兩人模樣生的很像,應該是兄弟。
再往後看,正殿內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個碩大的香爐。
說它大,還真的很大,起碼四個人環抱不過來。
香爐裡插滿了長短粗細不一的香。
煙霧嫋嫋緩緩的飄著,讓整個正殿透著一股子神秘感。
“怎麼就你們幾個這麼慢?”
“身份文牒拿出來!”
那個黑著臉的男人冷嗤著幾人。
李威緩緩低下頭,低聲對幾個人說道:“侍衛長,鄭茂,後面是他弟弟,鄭煥。”
鄭茂已經走到幾人跟前,等著他們拿出身份文牒。
好在荀王出發前就已經把事情辦好,將文牒送了上去。
鄭茂仔細的看了之後,又上下打量著幾人。
他皺了皺眉,說道:“我看你們怎麼這麼眼熟?”
先看了看荀王,又看了看李威,總覺得哪兒見過。
不可否認,年幼夕幾人的模樣都過於出色。
進了正殿,就引來諸多香客的視線。
“做棺材板生意的?”鄭茂看到文牒上的字,皺了皺眉。
“呵,做死人生意的來雷鳴寺幹什麼?”
荀王上前一步:“我們是來做買賣的。”
“怎麼個買賣?”鄭茂又問,視線還在盛子書和年幼夕身上來回看了兩眼。
這個賣棺材板的一雙兒女倒是生的不錯,男的俊,女的俏。
“聽說這雷鳴寺後山埋著的都是罪臣,估摸著他們也沒有什麼上好的棺槨。”
“我們家賣的棺材板,那是上中下三個檔次,要啥有啥!”
“而且,還有回收生意!”
鄭茂一愣:“回收?”
荀王清了清喉嚨,把早就準備的一套說辭說了出來:“當然,這有買就得又賣呀。”
“你想啊,有些罪臣下葬的時候,家裡人會給他們湊銀子買個棺槨吧?”
“但是他們到了後山,整日受著雷劈之刑,那棺材不早晚得劈開?”
“這種我們就回收了,加工一下!”
鄭茂沉默片刻,琢磨琢磨,好像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噗!”一陣笑聲從香客中傳出。
一個男人,身著墨綠色錦袍,眉眼狹長,微微上調,帶著絲絲風流氣。
鄭茂不樂意了,回頭呵斥道:“你笑什麼?”
那人道:“還從未見有人把這種生意說的這麼……正經。”
“雷劈的棺材收走,修補修補,再拿出來賣,劈碎了再收,再賣。”
“這買賣穩賺不賠!”
鄭茂臉色沉了沉,看著荀王的眼神都帶著嫌棄。
就在這時,側門走出來幾個人,確切的說,是幾個尼姑。
為首的看起來40幾歲,面色慈祥中透著威嚴。
她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雷鳴寺清淨之地,幾位施主,肅靜。”
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