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王想了想道:“那他自己掏出來的,不都是那些金豆子了?”
“丫頭,我可是知道,那些金豆子都是你的障眼法!”
“拿著那些金豆子去採購物資,那不是把那些賣物資的人都坑了?”
年幼夕忽然笑了:“誰說那些金豆子是假的?”
“啥?那些都是真的?”荀王震驚的看著她:“你、你給他那些都是真的金子?”
年幼夕微微挑眉:“當然是真的。”
“那蛤蟆精……該不會是金蟾吧?要麼,是貔貅?”
荀王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啥東西能吐出來金子了。
年幼夕笑道:“不是,就是紙折出來的,但是金豆子,是真的金子。”
“丫頭,你越說我越糊塗了。”
“六叔,還記得咱們從幽林秘境裡面帶出來的金銀珠寶?”年幼夕問著他。
荀王想了想點頭:“記得。”
說完,他眼睛一亮:“你是說,那呂縣令拿到的都是幽林秘境裡的?”
“沒錯。”年幼夕點點頭:“我們從林子裡帶出來的珠寶,我都讓那蛤蟆幻化成了金豆子,送給了呂縣令,而且,我也確定他會用這些金豆子去做善事,否則,也不會給他。”
“為何你知道他能做善事?”荀王納悶:“這人如此貪婪,又不是什麼好人。”
“我們的身份不方便露面,而且……”
年幼夕看著荀王,說著:“我們來了這西江也有幾日了,我們已經暗中放了訊息讓太子知道,你來了西江,可是他卻已然我行我素,美人在懷,壓根兒沒當回事。”
“這就說明,他對這次賑災的事,是毫不放在心上,或者說,是全權交給呂扒皮去處理的。”
“既然是這樣,那呂扒皮一定會打著太子的旗號去做這些善事,將功勞都記在太子身上。”
“因為他一個縣令再厲害,也抵不過太子回宮的幾句話,他可不敢搶了太子的風頭。”
“他把功勞都給了太子,將來還怕太子不拉他一把嗎?”
這麼一說,荀王就懂了,原來這個呂扒皮,在這兒算計著呢。
是想要把功勞都給太子,然後再順勢攀上太子這棵大樹,將來好進京乘涼。
“可是丫頭,你拿出這麼多寶貝賑災,卻便宜了他們,不划算!”荀王覺得虧了。
年幼夕卻不這麼認為:“天下之大,世事無常,福禍難料,積德餘生。”
她說的高深莫測,但荀王卻聽懂了什麼意思。
年幼夕是想說,不管誰給的這些銀子,都是在積德行善,老天爺會看見。
這一刻,荀王頓時感覺自己的格局小了,還不如一個女娃娃看得開。
午後,盛子書回來了,也帶來了一個勁爆訊息。
“太子殿下,要把呂縣令的兩個女兒都帶回盛京?”荀王震驚。
看來這呂縣令的兩個女兒,沒少在太子身上下功夫。
年幼夕悶聲一笑:“帶回去好啊,有熱鬧看了。”
“丫頭,這呂縣令做的這些善事,現在可都記在了太子身上,而且,現在水災也得到了控制,他們可能很快就會回盛京覆命了。”荀王還是捨不得那些金銀。
年幼夕卻不急:“咱們來西江,是為了找那三個人的死亡真相。”
“順帶著看了太子的熱鬧,也算是沒白來。”
“至於其他的,咱們還是低調點兒。”
如果自己來這裡賑災的事情傳出去,那肯定是要被人盯上了。
她是女流之輩,荀王是流放之王,盛子書是南疆世子爺。
他們仨任何一個人暴露身份,那都是被皇帝盯上的結果。
這種善事,會在百姓中留下口碑,將來很容易功高蓋主。
皇帝那麼喜歡猜忌的性格,肯定會多‘關照’他們。
尤其是荀王,若是真的被盯上,說不定皇帝會懷疑他要謀反。
“這太子,也確實是沒把我這個六叔放在眼裡。”
“不過丫頭,咱們為什麼要讓他知道我來了西江?”
荀王覺得這件事說不說,好像都沒什麼用。
“當然是為了回去的時候,六叔也在太子的豐功偉績上,做個證明。”
“既然六叔在西江,就等於是親眼目睹了這賑災的過程。”
“將來若是有一天,皇上問了起來,太子回答不上,六叔來說,不也挺好?”